秦芸擺擺手:“就是我們每個人輪流說個謎語,然後指定在場一個人來猜,若是對方答對了,就算對方勝,答錯了,就是說謎語的那個人勝,輸的那一方就得喝酒,明白了麼?”

規矩倒是簡單粗暴,眾人齊齊點頭,表示明白。

秦芸朝長心招招手:“莫要彈了,過來一起,人多才好玩嘛。”

長心從善如流過來坐下,秦芸笑眯眯用筷子敲了敲瓷碗,道:“那我就先來了,唔……此花自古無人栽,每到隆冬它會,無根無葉真奇怪,春飛一吹迴天外!”

秦芸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最後指著扶鏈:“你來回答!”

這個謎語太過簡單,扶鏈幾乎不費力氣就猜出來是雪花,秦芸喝下他指定的一杯酒,道:“該你啦扶鏈。”

扶鏈努力回憶著有什麼謎語,半天想不出來一個,長心見他這傷腦筋的樣子,好笑道:“要不要我給你一個?”

扶鏈忙點頭:“要的要的,長心你來說吧。”

長心略一思索,很快便想出了一個,輕聲道:“自小生在富貴家,時常出入享榮華,萬歲也曾傳聖旨,世代兒孫做探花。”

這個就要比秦芸那個難上許多,扶鏈自己也想不出來,咬著唇猶豫了一下,最後指定了秦婉:“洳洳姑娘來回答吧。”

秦婉哪兒知道這是什麼,眼神求助地王秦芸那邊飄,秦芸抿嘴一笑,就不告訴她。

秦婉無法,只能瞎猜了一個:“是不是蝴蝶?”

長心一笑:“接近,不過答錯了,是蜜蜂。”

眾人恍然,探花不就是蜜蜂麼!

秦婉求饒地對扶鏈眨眨眼:“我流量不好,扶鏈可要手下留情啊。”

扶鏈認真地點點頭,幫她倒了半杯酒,秦芸一看大呼不合規矩:“之少也得一一杯呀?半杯喝個什麼勁兒?”

秦婉迅速將半杯酒幹了,得意道:“你方才只說最多三杯。也沒有說最少不能是半杯。”

被秦婉鑽了空子,秦芸無法,只能咬咬牙,補充道:“那就從下一把開始,最少也得一杯。”

秦婉沒有答出來,只能讓扶鏈繼續提問,可扶鏈還是想不出來謎語,幹脆同上一把一般甩給了千羽,讓他來問。

千羽胸有成竹,早早便想好了一個,朗聲道:“我這個就神奇了,頭尖身細白如銀,稱稱沒有半分毫,眼睛長到屁股上,光認衣裳不認人!”

這個有趣,眾人聽人還沒猜到,便相繼笑出聲,千羽也笑著,指定秦芸:“姑娘來回答。”

秦芸也不急著回答,翻出三個杯子擺在千羽面前一一倒滿了,方放下酒壺指著那三杯酒道:“是針對不對,喝吧!”

千羽在看到她倒酒的時候便猜到定是難不住她,認命端起酒杯,結結實實喝完了滿滿的三大杯。

“哎呀又該我啦。”秦芸一手敲著桌面,思索道:“出個什麼好呢……”

千羽插嘴:“姑娘這回可得出個難一些的,莫要像方才那麼簡單了。”

秦芸贊同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便來個難的!聽好了啊。”

“鴛鴦雙雙戲水中,蝶兒對對戀花叢,我有柔情千萬種,今生能與誰共融,紅豆本是相思物,前世種在我心中,等待有緣能相逢,共賞春夏和秋冬!”

見眾人聽罷皆是面露難色,秦芸心中得意洋洋,朝秦芸揚了揚下巴:“洳洳,八個字,猜出來我幹三杯,猜不出來,你幹三杯。”

秦婉喪著臉:“怎麼又是我?”

環視一圈,另外三人也是一臉茫然猜不出來,秦婉認命:“行吧,我喝!”

接下來每一把遊戲,只要出題人是秦芸,秦婉必定要喝三杯沒跑了,幾個回合過來,終於扛不住咚地一聲栽倒在桌上,一手還頑強地想去拍秦芸:“你存心害我!”

秦芸也喝了不少,揉著太陽穴昏昏沉沉道:“洳洳,你這酒量可以啊,為了灌醉你,我這腦汁都要絞盡了。”

秦婉趴在桌上咕嚕咕嚕說著什麼,雖然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是秦芸大概可以猜出來一定不是在說她什麼好話。

扶鏈三人依舊面色如常,看著她兩個醉鬼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秦芸歪著腦袋問他們:“什麼時辰了?”

長心看了看天色,估計道:“應該酉時過半了。”

“酉時……”秦芸喃喃:“這人也該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