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好事多磨嘛,過程越曲折,結局就越完美不是?您這艱難險阻的,將軍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感動的!”

“……”

秦婉面無表情,指著還在大笑不止的秦芸:“感動什麼?怎麼感動?像這個人這樣感動麼?”

紅雪呆了一瞬,終於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於是秦婉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秦芸笑了半天笑得肚子都在發疼,好不容易收住了,揉著腮幫子道:“你這也太波折了,要我看也許就是上天暗示你這方法行不通,你得換條路子。”

秦婉問:“什麼路子?”

“你想啊,你不就是想知道顧忱淵是不是喜歡你麼?這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最大的標誌是什麼知道不?就是為她吃醋,你只要想辦法試出來顧忱淵會對你吃醋,那不就得了,你親熱顧忱淵不成,我就不信親熱個別的男人也這麼難!”

秦芸這套說法聽得紅雪一愣一愣的,秦婉一時無法斷定她說的對不對,因而也不能判斷這到底是不是個餿主意,只是心中很是疑惑:“你哪兒知道的這些?”

秦芸洋洋得意:“見到的唄!我這麼多年在雲南可不是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小姐的,在外面跑的多了,自然這見識就不是你能比的啦!”

紅雪險些都被她忽悠過去了,可仔細一想還是覺得不對勁:“郡主,照您這麼說,是不是就是要公主紅杏出牆?”

秦婉眼睛一瞪:“不行,我才不要做出牆的紅杏。”

秦芸一聲唉,對這兩個榆木腦袋很是無奈:“哪兒讓你真的出牆啊,做樣子,做樣子會不會?你說你這姑娘,平時欺負起人來看著那麼激靈,怎麼一碰到顧忱淵的事就變得這麼傻氣沖天的,果然愛情使人變蠢,這話真沒錯,你看你,蠢得真可愛。”

秦婉略一思索,懂了:“你就說讓我故意氣他吧?我覺得這個不靠譜。”

“怎麼個不靠譜?”

“上回我倆從軍營回來,在大街上被故意跑來找麻煩的陳渡家兩個人女人纏住了,那兩個人當著他的面把我的老底兒都給掀了,顧忱淵知道這事兒以後一點兒也沒看見生氣的樣子,吃醋,那就更不可能了。”

當時秦婉只想著他不生氣就好,現在想來不生氣哪兒算什麼好事,分明就是天大的壞事啊,他連她以前對陳渡芳心錯付都不放在心上,又怎麼會為她吃醋?

秦婉越想越沮喪,拉著秦芸的手追問:“他這樣是不是就表示他確實是不喜歡我,沒把我當成他夫人來看待,或者就是覺得家裡多了個需要照顧的妹妹?”

秦芸倒不這麼認為:“你跟陳渡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兒了,他不生氣的話,只能說明他對你很是寬容,絲毫不介意你的過去,你高興是沒錯的。”

秦婉聽得昏頭昏腦,都快被她繞暈了:“你一下又說吃醋才是好事,一下又是不吃醋也是好事,也沒個準話,那我到底還要不要出牆了?”

秦芸指尖輕點,一笑道:“出,怎麼不出!”

——

顧忱淵帶著一眾將士在衙役的領路下飛快進去了山賊領地,只見那寨子裡頭燭火高掛燈火通明,裡頭人頭攢動好不熱鬧,看樣子似乎是有什麼喜事。

顧忱淵並著幾個人蹲在寨子外面的草叢中觀察了一會兒,陸劍道:“將軍,今日這匪寨應該是有什麼大事,守衛也不算森嚴。正是他們掉以輕心的時候。是直接上還是……”

“不。”顧忱淵抬手製止:“你和小八帶上那領路的衙役,再帶幾個人繞到後山去,前面打動起來了再讓他抄過來支援,切記不要放走任何一個人,更不要給匪賊轉移被困眾人的機會。”

“是。”

陸劍領命離去,顧忱淵對後面的人一招手示意跟上,一眾人悄然靠近匪寨,匪寨裡的土匪們不知道大禍將至,還圍著篝火群魔亂舞好不歡快。

其中為首的一名黝黑大漢身穿喜服滿面紅光,歡歡喜喜坐在高處喝著酒,時不時還悄悄去瞟坐在他身邊同樣身穿喜服,蓋著大紅蓋頭的新娘子。

那新娘子看起來也十分奇怪,呆愣愣坐在邊上動也不動一下,周圍來來往往祝賀的人只管給那黝黑大漢禁酒,看也不看新娘子一眼,彷彿對她的反常一無所覺。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趕一萬字簡直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