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被嚇得腳都軟了,撲過去就想拉住秦婉,正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色身影呼地飛過來,秦婉只覺得一雙大手穿過她的腰際穩穩接住她,足尖在水面踏出一圈波紋,下一刻她便已經穩穩立在橋上,身後靠著正是顧忱淵寬大的懷抱。

與此同時,水面撲通一聲被濺起一陣巨大的水花,水月驚慌失措地在裡面邊撲騰邊叫救命。

別人可能沒看清怎麼回事,站的最近的紅雪可是將一切看得一清二楚,這水月就是被她家駙馬爺一腳給踹下去的。

秦婉被水月這人來瘋嚇得不輕,抓著顧忱淵衣袖的手都還在微微發抖,要不是他來得及時,現在那個衣裳濕透滿頭頂著水草被侍衛從稀泥裡拉出來的人就是她了,想到此心中又氣又怕,要不是周圍還有那麼多人在,她都要坐在地上不管不顧地嚎上一通了。

顧忱淵大手在她腦袋上一揉:“沒事了啊,你夫君在這兒呢,怎麼也不得讓你掉下去。”

“你怎麼來的這麼遲!嚇死我了。”秦婉一頭紮進他懷裡,就覺得一見到他就特別心安,連心跳也很快安穩下來。

在場好些姑娘都沒見過顧忱淵,如今一看原來傳聞中閻羅鬼煞一般的大將軍竟然長得如此月朗風清的,身手還這麼好,心中驚訝之際也忍不住暗自羨慕,這長公主好福氣呀。

石俞雪自顧忱淵出現開始,眼中就有微光流動,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抹高大的身影,見秦婉不顧眾人在場就與他那樣親密,臉色一沉,邁著蓮步踏上小橋對顧忱淵略一俯身:“給將軍添麻煩了,是俞雪管教不嚴,該日定當親自上門賠禮道歉,還望將軍莫要責怪。”

說話間手作不經意狀把臉上的碎發斂到耳後,露出一整個紅腫的臉頰。

石俞雪這番話細算起來失禮至極,明明受驚嚇的是秦婉,她卻只是是給顧忱淵添麻煩,倒顯得顧忱淵不該救秦婉一樣,可惜呀這個時候根本沒人搭理他,看熱鬧的姑娘忙著竊竊私語討論橋上那對小夫妻,水月還抓著侍衛伸過來的木棍艱難地往岸上爬行,顧忱淵則是一心一意的在安慰懷裡被嚇慘了的小公主,嘴裡說著欠揍的話,可但凡是個有耳朵的都聽得出來他不過是想逗懷裡的姑娘笑罷了。

正兒八經的鐵漢柔情呀,可以說無敵羨慕了!

“別是哭了吧,怎麼膽子比老鼠還小?”

顧忱淵兩手捧著她的臉檢查有沒有眼淚,力氣沒控制好,擠得她臉都變形了,秦婉知道這貨肯定又在心裡吐槽他嬌氣,一手握拳使勁錘在他堅硬的胸口:“我才沒有哭,痛死啦快放手啊!”

媳婦兒的臉蛋軟軟滑滑的手感極好,顧忱淵忍不住多揉了兩把才放手,氣得秦婉又是一拳錘過去,肯定都搓紅了,這人怎麼這麼討厭!

兩人不自知地膩歪了半天,秦婉終於想起來還有個罪魁禍首在水裡呢,伸頭一看,那個水草怪都快被人拉上岸了。

“不許救她!”秦婉指著那個拉她的侍衛命令:“你要是敢拉她上來,我就送你去邊疆喂蜥蜴!”

侍衛嚇了一跳,立馬鬆手,水月本來都快爬到岸上了,噗通一聲又栽了回去。

秦婉哼了一聲,轉頭看石俞雪:“還有你,等著吧,你們主僕兩個,我一個也饒不了。”

“長公主息怒,水月,水月她也是一時氣急……”石俞雪皺眉辯解,奈何秦婉聽不進去。

“氣急?氣急什麼,氣我嗎,你們也配!”

“別氣別氣。”顧忱淵摸小狗似的順順她的背脊:“回去再說,不然要變小跛子了。”

聽他這麼一說,秦婉才想起來自己腳還崴了呢,原地蹦噠了兩下,顧忱淵很自覺蹲到她面前,拍拍肩膀:“上來吧。”

秦婉往他背上一跳,顧忱淵摟住她的腳彎輕輕鬆鬆把人背起來然後往大門口走,自始至終也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個石俞雪在場,肖繁佳一個壞笑,忽然朝顧忱淵大喊了一聲:“大將軍,石小姐說你送給公主的鏈子是她挑的呢!”

顧忱淵腳步一頓,回頭奇怪道:“誰是石小姐??”

肖繁佳指著石俞雪:“她呀。”

顧忱淵總算認出她就是那天的姑娘,眉頭一皺:“有病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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