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停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野雞最怕的是女人哭,不論種族,年齡,性格,只論外貌。

平心而論,野雞對瑾韻的外貌特別滿意。

所以,在確定這位美人暫時沒有要把它塞進陶罐裡的念頭後,野雞伸出了光溜溜的翅膀,輕輕地為瑾韻擦拭著眼淚。

還別說,美人的面板確實吹彈可破,光滑如初。

在第一次得逞後,野雞沒了顧忌,要把那翅膀伸向瑾韻的眉眼處。

然後,它被瑾韻塞進了陶罐。

瑾韻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往陶罐裡塞著菌菇與野果子,加入清水,又點上了明火,最後把蓋子蓋上,蓋的那叫一個嚴實。

在安置好陶罐後,瑾韻從青梅樹下挖出了一壇青梅酒。

那壇青梅酒是林老嬤嬤去年留下的珍品,不知怎的就被瑾韻發現了。

去掉青梅酒外面的汙泥,開啟上面嚴實的蓋子,一股清冽甘甜的酒香就嫋嫋娜娜地撲面而來,“呲溜”一下就引的瑾韻食指大動。

在失去了三千九百年修為之後,瑾韻差不多把之前的許多習慣都拋之腦後,每日被衣食住行纏住了身子,變得和凡人沒有什麼差別。

喝悶酒,食雞肉。

這只被和田玉一族認為是最難堪的舉動現在被瑾韻做的格外出色。

青梅酒的清冽甘甜,野雞肉的鮮香滑嫩,濃雞湯的唇齒留香。

這一切瑾韻從未享用過的平凡滋味,讓她把一壇青梅酒都灌入腹中。

青梅酒清冽甘甜,但是後勁十足,把不知情的瑾韻誆騙的一醉解千愁。

瑾韻抱著一壇青梅酒,圍著陶罐,靠著青梅樹,呼呼大睡起來。

翌日,清晨。

早起的林老嬤嬤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又糟蹋了她一壇青梅酒的瑾韻,雖然怒火中燒但也無可奈何。

一襲薄被被林老嬤嬤蓋到了瑾韻身上,簡單收拾了一下已經燻黑的陶罐,林老嬤嬤就自顧自的進了海鳶小築。

肉眼凡胎的林老嬤嬤自然不會發現,瑾韻的頭頂又一道朱光。

那道朱光輕車熟路地來到上次的本體屏障處,這次它輕而易舉地進入了形同虛設的屏障,把那塊有一道裂縫的和田玉帶出了屏障。

那塊被帶出本體屏障的和田玉過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地變成瑾韻的模樣。

而那道朱光也悠哉遊哉地變成了人形。

恢複意識得以睜眼的瑾韻在看清眼前人的一瞬間就一拳揮出,把來人打的七葷八素。

“樺璽,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瑾韻的厲聲大喝讓已經七葷八素的眼前人變得愈發暈暈乎乎。

緩了一會後,眼前人止住了動搖西晃的腦袋,連連道:“我不是樺璽!我是楠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