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取笑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反正她也懶得搭理。

他們盯著她看,杜若也絲毫不憷,盯了回去,可那些人的目光中卻帶著憤怒與鄙夷。

杜若有些奇怪,她又沒得罪他們,村兒裡大多人也不是平白無故找事的,不會刻意跟誰過不去。

等她一臉坦然的走到他們面前,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目光都落在了杜若的身上,其中一個婦人道:“杜如蘭!你今兒做什麼去了?!”

杜若冷不丁的被人叫住,停下來看向他們,“去了雲水繡莊。”

一個老頭兒冷笑道:“就你?去繡莊做什麼去了?!”

“在繡莊做工。”杜若平靜的道。

有人笑了起來,又有一個婦人道:“你什麼都不會,做什麼工?除了剪個紙你還會幹什麼?!”

杜若望著她們嘲弄的臉,心裡埋怨王婆子,王婆子平日裡嘴邊沒個把門的,她去雲水繡莊做工的事兒王婆子怎麼沒奔走相告,宣傳一下?

“我做什麼你們管的著麼?沒事兒我回家去了!”杜若冷著臉道。

這時一個婦人扭頭對坐在旁邊的孩子道:“你去叫水凝她爹孃過來,就說杜如蘭打外頭回來了!讓他們快些過來!”

那孩子從地上站起來撒丫子跑了,一陣兒風似的。

杜若疑惑不解的望著她們,正準備抬腳離開,卻有兩個人攔在了她的面前。

“你不能走!”

“杜如蘭你膽子還真大啊!臉不紅心不跳的裝什麼裝?!”

杜若見地上坐著的十來個村民都站了起來,圍在她的身邊,生氣的瞧著她,“我怎麼了?”

“水凝家的牛是不是你給牽走賣了?!”方才讓去叫人的那個婦人質問她道。

“就是她偷的!”

“賊婆娘!死性不改!”

杜若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望著她們,“我沒偷,讓開!我要回家了!”她厲聲道。

可那些人根本聽不下她任何解釋,各說各的,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朝著杜若罵的罵,說的說。

很快,水凝的爹孃都跑來了,一見到杜若,水凝她娘揚起手就要朝她身上打,被一個年老些的攔住了,勸她先別打,打傷了人得吃官司的,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況且都是一個村兒的,傳出去讓老宋家沒法兒做人,能私了就私了。

水凝她爹還算有些理智,瞪著眼對杜若道:“我們家的牛早上沒看住,從家裡跑出去了,一會兒工夫就找不見了,有人看見是你牽著出村了,是不是給賣了?!”

杜若總算弄明白了點事情的原委,不過也夠震驚的,“是誰看見我牽走了?”她強壓著怒火問。

水凝她爹遲疑一下不知該說不該說,倒是她娘忍不住大聲道:“洪生說的!他親眼見你牽著牛出村了!你可別想狡賴!”

洪生?又是洪生!

洪四兒一家子還真的和宋家扛上了!

杜若心中不住地冷笑,又及其憤怒。

“你叫他來和我對峙!我沒偷就是沒偷,要不然咱們公堂對峙!”杜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