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擔心殤晚寧的芊月悄悄推開門往裡面看,看見榻上的人閉著眼,身體均勻的起伏著,這才放心的想關門回去。

“進來吧。”從裡面傳出女子剛睡醒有些沙啞的聲音。

芊月一愣,推門進去了。

殤晚寧已經坐了起來,招呼著芊月過去。

她邁著忐忑的步伐靠近殤晚寧,然後坐在床沿上。

“幫我準備飯菜,我餓了!”殤晚寧一把攬過芊月的腰身,戲謔著她。

得,芊月內心恢復了平靜,看這樣子是已經正常了。

將她推開,走出門去和廚房的人說。

歡兒因為昨天晚上看見殤晚寧惡狠狠的眼神,嚇得一天都不敢靠近殤晚寧,只是遠遠的看著她。

屋裡和她一同伺候殤晚寧的宮人都疑惑的問著她。

她就只是搖頭,沒敢意會。

晚上太后派了人來傳話,讓殤晚寧過去一趟。

“現在叫我來,想必也是知道了皇上的意思。”殤晚寧沒等太后開口,就先言語著。

太后也沒說話,低垂著眸子,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昭陽殿主殿後有一處小花園,春日裡花開得正盛,殤晚寧與太后並肩而行,雖是賞花,但真實的心思又是怎樣的誰又知曉呢。

“這花園裡的花匠平日裡就愛偷懶,今日你來了,就一同與哀家翻翻這裡的土吧。”說完福琳讓宮女們拿來了用具,遞給太后和殤晚寧。

是一根長長的鐵鍬,使起來十分費力。

殤晚寧笑了笑,接過來杵在地上,夾在手臂裡,將末紅褐色的袖口翻了幾折,露出了一段潔白的手腕。

宮人們都退了出去,留下太后和殤晚寧兩人翻著土。

“陛下是如何與你說的呢?”太后一鍬戳進土裡,轉了一圈,底下的泥土被挖上來,鬆散著。

殤晚寧放下鍬,皺著眉,靜默片刻,才道:“太后與陛下鬥志鬥勇,又怎會不知?”

“你倒是聰明,哀家自是有人探聽訊息,這次摺子被保密得緊,陛下沒有傳出一點風聲,想來是需要你的決定。”太后不知幹了多久,說話間也沒停下來,出了不少汗。

太后抹了把汗,恰時吹起一陣風,本就染溼的後背被這麼一吹,衣服都黏在了面板上。

殤晚寧也加入了鍬土的行列,習武的她比太后輕鬆不少。

“我的決定?”殤晚寧不由冷笑,“我的決定有什麼用,就算我不答應,他也會想著法子逼我就範。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是他們的棋子。”

太后不語,將袖子挽得更上了些。

半晌才回應道:“你的姐姐就是他最好的籌碼。”語氣平淡,聽不出其他的心思。

殤晚寧想抬頭看看她的表情,終究還是忍住了。

“可是我做不到啊。”她洩氣的嘆了一聲,使鍬子的力度都輕了些。

“雲仁安狼子野心,知曉文昊國皇帝對辰王的特殊對待,想將我送入文昊國,在適時撕毀協議,只要文昊國的人敢動我,他便舉國之力出兵討伐,表面上是為我好,不過是為他想吞併文昊國做藉口罷了,若文昊國的人不動我,便會知曉我的重要性,挾持我阿姐讓我想辦法竊取文昊國的軍事佈防,也能將文昊國殲滅。不管如何,我入文昊國是他打敗你稱霸天下的最好時機。”

見殤晚寧分析得頭頭是道,太后連連點頭,“不錯,看出了問題所在。”

那日殤晚寧之所以動怒,就是因為雲仁安當時說的話。

“不過你的意思決定不了朕,朕意已決,不管如何你都得去,若你拒絕,你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朕可保證不了她們的安全。若你安分的嫁入文昊國,朕自會好好對待她們。”

當時若不是知曉她會武功,雲仁安找來了許多大內高手圍在殿外,恐怕殤晚寧早就發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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