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晚寧毫無厘頭的站在臺上,花魁之名冠於身。

離亦初的杯子已經暗暗捏碎了好幾只,若風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喘。

今日宴會即將結束時,赫連俊招呼著紅姨過去。

“不知赫連公子尋我何事?”葛紅對她點了點頭,視線卻落在他身後的上官冊身上。

他附在紅姨耳邊輕喃了幾句,紅姨臉色慍怒,霎時間不幹,“這忙我幫不得,我鸞青樓不是尋常煙柳之地,規矩就是規矩,賣藝不賣身,你想替她贖身絕無可能!”

“唉,我說,你放著賺錢的大好機會不做,怎麼想的?”赫連俊出言斥道,就是個姑娘,出三倍的價錢贖身她還不肯?

紅姨收回怒意,眼角堆笑,“公子不知,此花魁非彼花魁,她可是鸞青樓的頭牌,走不得,再說了,我紅姨好歹也是混跡江湖的,什麼沒見過,又怎會在意區區錢財?”

她的本意本就是將殤晚寧打造成人見人愛的花魁,多少錢都不賣。

且是有人特意囑託行事,貿然毀約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所以,殤晚寧決不能走!

赫連俊自知說不過她,也沒打算放棄,能遇見一個感興趣的女子實屬不易,既是不要錢財,武力威逼不就可以?

這樓主也真是狠心,竟耽誤人家女子的終身,若是她一直呆在這樂坊,豈不是會變得與煙柳女子一般?

殤晚寧得了花魁,眾姑娘們都來道賀,有發自內心的,也有嫉妒的,更有憎惡的。

芊月在結束時才回來,殤晚寧白了她好幾眼。

“晚寧,剛剛你有沒看見認識的人?”她之所以這麼問,就是在二層包間看見了若風和離亦初。

小姐此刻沒了記憶,想必是不認得了,可她沒有!清清楚楚的記得!記得離亦初是怎樣在大婚之日燒了婚服拋下新娘離去的。

殤晚寧搖頭,疑惑的表示為何她會這樣問?

芊月放心的喃喃自語,惹得殤晚寧不斷投去疑惑的目光。

花魁選拔結束後就是鸞青樓大興舉辦的樂典,凡是有琴億高超的公子都可憑請柬與看上的姑娘切磋技藝。

第二日晚上,鸞青樓張燈結綵,人滿為患。

是相比於昨日更大的排場,甚至於一些本就有名的琴師也來參會。

鸞青樓的姑娘不僅美,各項技藝也是驚為天人。

尤其是清音姑娘的上古琴譜格外吸引人。

殤晚寧在鸞青樓許久,也從未見過這個頭牌的面,她問過其他人,得到的回應大相庭徑。

有說她抱病臥榻的,有說她眼高於頂的,更有說她不為塵世所擾的清幽之心。

“你說清音姑娘今日會出現嗎?”臺下某位公子問著身邊的人。

“這誰知道呢,清音自從去年沒了訊息後就像人間蒸發一般不見蹤影。”

另一位小哥探過頭來,“你說清音姑娘不會已經身亡了吧?”

幾人沉默下來,這個想法很有可能,清音溫婉柔順,被譽為是祺月國第一才女,深受各大公子所喜愛,當時街上廣為流傳的話就是得清音者福之大也。

可去年不知發生了什麼,清音消失在大眾視野。

此次樂典為鸞青樓有史以來最為盛大的一場,所以不乏有人猜測若是清音未死會不會出現。

一睹芳容的機會誰不想擁有?

姑娘們也不知道清音的下落,恐怕其中定只有紅姨才能知曉。

葛紅站在臺上,舉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昨日我們選出了花魁,那麼今日連著的就是我們一年一度的樂典,規矩不變,葛紅在這預祝各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若風沾溼手指,在桌上寫到——何不趁現在沒人去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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