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殤晚寧就到城牆上去了。

“今日可有異常?”

迎面走來的是畢安,殤晚寧和他見了禮。

畢安微搖頭:“怕是醞釀著更大的計謀。”

本以為他們會在昨日發動攻擊,卻沒想到到現在還未有動靜。

一陣強風吹來,殤晚寧手支在城牆上斜望遠方的青山,風吹過,拂起她的三千青絲,明眸皓齒,絕色佳人形容的不過如此。

畢安定定看了幾眼後別開視線,“你瞭解離亦初嗎?”

“何意?”是要給她普及一下未來夫婿的故事?

畢安咬了咬嘴唇,隨後開口道:“我從小與他一同長大,瞭解他。他是一個瑣事大事都會藏在心底的人,或許你覺得看不穿他的心,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是喜歡你的。”

喜歡?雖然殤晚寧之前也非常自戀的這麼認為,但自從上回離亦初開口不遜的問話,以及漠然的神情,實在不敢聯想到喜歡上去。

“他不過是想要他自己的自由罷了,娶一個遠大抱負的王孫小姐,還不如娶一個沒有多大權利管他的人。”殤晚寧眼底的瞭然之意盡顯。

畢安:“你怎麼會這麼想?”莫不是那呆子說了什麼?

此刻他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寒,萬年鐵樹果然是萬年鐵樹,活該單身一輩子!

“你們談什麼呢?”離亦初大老遠就看見他們兩人搭話,這才上前來,心被殤晚寧微微躲避的眼神所刺痛,但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

“畢安與康德公主聊得如此盡興,看來是本王多餘了。”

說著就要走,還是被畢安兩隻手拖回來的。

“得了吧,我還得再去巡邏,康德公主一人在這我不放心,你負責她的安全。”

殤晚寧怔怔的看著那人飛速遠離的背影,製造機會不要這麼明顯吧?

她別過身子,對著城樓下望,手指搭在城牆上輕敲,在等待著離亦初先開口說話。

離亦初往右邊走了一步,與殤晚寧拉開了點距離,然後看著對面的碧綠色山林,幾欲開口,卻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半晌,殤晚寧等得不耐煩了,剛想起身就聽見離亦初開口了。

“為何如此執著,這本就不該是你管的。”

話意明顯,指的是幫助文昊國這件事。

她轉回身子,面對著他,“我說過會與文昊國共存亡,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郊外的道路上,殤菀之不知所措的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馬兒,是長途跋涉精疲力盡的結果。

“馬都這樣了,還怎麼去?”

雲浮安慰道:“沒事,我們在這等等你的侍女,她的馬應該還能馳上一段時間。”

柳枝不出意料的落在很後面,連馬蹄聲都聽不見了。

殤菀之被雲浮攙起,被他按在一棵樹樁上坐下,還給她遞去了水和食物。

“為什麼幫我?”殤菀之接過時道了謝,然後問道。

雲浮的動作停下,眼神逃避的瞥向不遠處。

“因為我想保護你啊。”

殤菀之本以為得不到答案了,他卻突然說了句,害得殤菀之喝水時嗆到了,此刻正瘋狂的咳嗽中。

雲浮放下手中烙餅,忙來拍她的背,殤菀之卻往旁邊挪了挪,躲開了。

他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娘娘想讓我離得遠些,雲浮就離得遠些。”

說著站起來,往旁邊走了幾步。

殤菀之覺察氣氛有些尷尬,扯開話題問:“為什麼你姓雲?”

這雲是皇家姓,普通百姓都不能姓雲冒犯皇威,蘇瑞雪也是因為父親官職大又受寵,才被雲仁安賜雲這個貴稱,可雲浮不是個侍衛嗎?入宮之前會經過嚴峻的稽核啊,司運部按理說不會出現這個錯處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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