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喚裴元,單姓李。”

“往後你就跟著哀家吧,奴不奴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太后說了句,就上了轎子回朝陽殿,李裴元跟在隊伍的最後面,探頭看著前面的轎儀。

······

文昊國——

殤晚寧不客氣的在皇后宮中用過膳後,被安排進了花憶雙旁邊的屋子裡。

“寧姐,你進宮來做什麼啊?”花憶雙咬著一個蘋果,一邊嚼一邊問,那個煩人的離笙早已經被哄了回去,否則就要歪歪個不停,吵得花憶雙的腦袋都大了,好在有禁足這件事把控住她,讓她不敢造次。

“反正不找你。”殤晚寧全程看著屋外逐漸暗沉下去的天空,心裡盤算著,漫不經心的回應著花憶雙。

花憶雙:“······”你大爺的,竟這般對我,虧我還想將今日的事告知你,哎,終是要埋藏心底了。

“搖頭做什麼?“殤晚寧餘光瞥見花憶雙神智不太正常的舉動,出於對朋友的關切多問了一句,換在平常,定是不予理會的。

花憶雙受寵若驚:“寧姐,你居然會關心我?”

敢情我以前對你很苛刻嗎?

花憶雙想了想,還是說出來比較心安,“今日我在廟裡求籤,求到的籤很怪,大師與我解釋了一番,我都驚訝了。”

殤晚寧反應大了些:“說什麼了?”

花憶雙清了清嗓子,學著廟裡的大師難聽的蹩腳的語氣說:“你這是下下籤啊,孤星帶煞,將來定是世間的摧毀者啊,”

一開始她聽聞這廟的籤比較靈驗時,開開心心的求了支,卻沒曾想竟是煞星,才魂不守舍了許久,後來就相通了,這不過是一些江湖術士愛耍的手段,專騙那些無知的百姓,來延續自己廟裡的香火,可她沒想到一切都在日後一一應驗了。

“對了,寧姐,你求了啥?”花憶雙好奇的湊過頭來,卻被殤晚寧一巴掌推了回去。

“記得當時想要拿回去看的,許是半道上落下了吧。”殤晚寧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腦子裡並沒有籤意的下落。

夜幕漸深,殤晚寧無奈看著似是不會困的花憶雙,“花大姐,這都三更天了,您怎麼還不入睡?”

她還有要緊事沒完成,可不想在這陪著花憶雙耗下去。

花憶雙攤手,“你不也還在這嗎。”

殤晚寧白了她一眼,然後走到她身後,一個手刀劈下,穩穩地接住花憶雙倒下來地身子,將她的胳膊挽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扶著她的腰搖搖晃晃走到榻前,將人狠狠地扔下,拍拍手,“是你逼我的,可別怪我。”

······

“就是這。”殤晚寧收起從攤販那花了好幾兩銀子買來的皇宮地圖,然後躍下屋頂,悄聲落在石橋上,還將臉上面巾裹緊了些。

石橋前是一處樓宇,名為存署堂,素來存放著皇宮內的大小檔案。

存署堂前並未有士兵把守,想必是入夜已深,換崗的人進了裡面找個地方打盹。

殤晚寧輕輕走近,在薄窗上戳了個洞,正好可以看見兩個侍衛靠在正中央的圓桌打盹,懷裡抱著長矛。

她輕推開門,極具小心的邁著步子行進,生怕發出什麼巨大的聲響。

“誰!”

殤晚寧被這麼一句嚇得不輕,連忙背靠在一個架櫃上,見沒有了動靜才又探頭出去看,發現是其中一個守衛在說夢話而已,殤晚寧伏了伏因受驚而劇烈跳動的心臟,重重呼了一口氣,才又重新一個個卷宗找過去。

據當鋪掌櫃所言,這佈防圖對於陛下來說也不是什麼過於珍貴的寶貝,常會與一些古舊的卷宗放在一處,所以殤晚寧才來這存署堂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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