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認出她的?”

“我族的相貌與平常人的容貌大不相同,我族之人素來相貌出眾,隨便拿出一個在你們凡間就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再加上我之前偶然瞧見她背上的蔻雨花,那是在我族獨有的花種,花蕊呈紫色,花瓣是漸變的黑色,唉,跟你說著多幹嘛……”

殤懷天見她愁容滿面,連嘆好幾聲氣將人趕了出去。

然後獨自一人呆坐回位子上。

“莫虞,你還會回來嗎,何時才能見到那個英姿颯爽的你,那個聰明伶俐的你,那個……只要是你。”

彷彿眼前出現了一個畫面,畫面裡一個女子身著紅衣,在滿是菊茶花的花海里遨遊,時而捧起花來嗅,時而躺在花海里,被豔麗的花朵簇擁著。

在幻像中,殤懷天的雙眼忽而閉上忽而睜開,沒一會兒就趴在桌上睡著了,許是見著那個相見的人才能這樣安然入睡吧。

“娘娘,你多少吃一些吧,二小姐知道會難過的。”

聽到殤晚寧,殤菀之才愣愣的回頭,空洞的眼眸終是附上一層光亮。

柳枝嘆氣,只有提起殤晚寧,你才會有反應。

“幾時了?”殤菀之回神喝了幾口放在一旁的烏雞湯,太后怕自殤晚寧去後,殤菀之身子會受不住,每日都讓福琳送來這參湯吊著。

柳枝扒上門框,看外面天上的雲彩,“辰時了,娘娘快些,要趕不上皇后娘娘的參禮了,今日太后也會前去。”

許是太久沒理後宮事,殤菀之競不發生了何事請得幕後的太后前來。

柳枝解釋道:“娘娘有所不知,前日皇上派人去與太后研商,說今日工商大事,怕是同意做個傀儡皇帝了。”

這幾年太后與雲仁安相爭大傢伙都知道,因此朝中的大臣們多少都受到波及,此次雲仁安所言的大事無非就是權力的歸處。

朝中一大部分都是太后那邊的人比起人脈雲仁安一開始就輸了,即使暗地裡搞了很多的小動作也是無濟於事,所以柳枝這次猜測雲仁安是自知不如太后,願意歸權給太后,做個安安分分的傀儡。

殤菀之皺眉搖頭,“沒那麼簡單。”

以她對雲仁安的瞭解,他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又怎麼可能歸權。

殤菀之坐上轎子趕來過去。

轎伕一路顛著,晃得殤菀之有些頭暈,“今日是怎麼回事?”

柳枝推了推離她近的一個轎伕,:“喂,你們怎麼抬的轎,信不信讓你們身首異處。”

四個轎伕相覷,互相點了點頭,然後朝一個偏僻的地方竄去。

“唉。”柳枝快步扶著因轎子跌落在地上猛烈晃動的殤菀之。

“今日這是怎麼了,雖說娘娘失寵,可到底是位份擺在那,還真是不怕死的宵小。”柳枝朝四人消失的方向咒罵,兩手還扶著殤菀之從轎子裡出來。

“別動!”一道急厲的聲音響在殤菀之耳畔。

柳枝早已被踹倒在地,半趴在地上一手捂著被踢到的心臟處。

殤菀之側眸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銀光乍現的劍刃,眸色深遠。

從一開始轎伕的容貌就是錯的,柳枝粗心大沒發現,但她卻實實在在的看見了隱在四個轎伕陰狠的眼神,與之前見過熟悉面孔不一般的四人埋在人群裡也是格格不入。

這條路又是少有人經過的小徑,殤菀之全程知曉卻沒點破,一旦有了害人之心,又在哪能躲得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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