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查到是什麼人幹的沒有?”一名中年男子臉色難看的問道。

“很棘手。”坐在電腦前的一名青年眉頭緊皺,額頭上都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對方手段很強,動手之前,特意在各個地方安裝了類似訊號發生器一樣的東西,甚至還有幾十個的位置在國外,等我們這邊追蹤到源頭的時候,痕跡早就被全部抹除了。”

“頭兒,那間屋子的住戶資訊不對,屋子的主人在好幾年前就移民去國外了,五個多月前,心髒病死亡。”

“也就是說,死無對證,是吧?”那名中年男子沉聲問道,任誰都能聽出他聲音中的憤怒,中樞網路的防禦系統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開了後門,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是。”說話的那人聲音虛到了極點,生怕這位頂頭上司把火氣發在他身上。

不過好在,這個節骨眼上,調查另外一件事的人急匆匆的趕過來報告了,“頭兒,丟失的資料資料確認了。”

“是什麼?”

“普通的記錄,就是市民用身份證坐地鐵或者買東西之後都會産生的那個記錄,這些記錄會全部集中到系統的一個儲備區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清理一次,說實話,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既然對方特意複製了那些,那就說明那些記錄對他有用!”中年男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硬要說能有什麼用的話……”彙報的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思考和不確定,“找人?”

“對,有這可能,能查到犯人的目標到底是誰嗎?”

“頭兒,這真的辦不到……”彙報的青年滿臉的苦笑,“雖說只是一個月的記錄,但別說是整個z市了,光是一個城區的一天的人流量有多少?一個月的記錄更是誇張,隊長你心裡難道沒個數?這是大海撈針啊。”

中年男子也是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可行性無限接近於零,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張,從那間屋子搜出來的儀器裝置,有沒有查些什麼?還有小王,那些分佈各處的轉換器到底是誰寄出去的,找到沒有?”

那名被叫做小張的青年先開口,“那些裝置裡的記錄資料全部被銷毀了,配件的購買資料到是查到一些,都不是便宜貨,先進的簡直嚇人,甚至不少還是國外進口的,價格算起來,至少這個數。”說話間,小張比劃出了一個‘六’的手勢。

比劃完後,看著自家頭兒那面沉如水的表情,小張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繼續往下說,“那些配件的購買者記錄卻是各不相同,對方行動很謹慎,是找別人代買的。”

這個時候,站在旁邊的小王也是適時的插了一句嘴,“頭兒,我這邊也是一個情況,那些包裹,都不是本人寄出去的。”

聽完兩人的報告,中年男子臉色更加難看,“那些寄包裹和買配件的人找到了沒有?”

“暫時只找到五六個,在審訊室裡呢。”

“帶我去。”

審訊室內……

“說,誰指使你這麼幹的?”一名穿著便服的男子冷冷的盯著所在角落裡的那個青年。

對方看起來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方塊臉,還染了個頭發,臉上坑坑窪窪的跟月球表面似的,原本就稱得上一個‘醜’字的臉,此時正因為腹部傳來的劇痛而不斷扭曲。

張鵬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大、大哥,我求您了行不行?我真是不知道啊,我就是一時貪心,收了人家的錢,所以才幫忙寄了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