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月出現的那一刻起,轅落一次又一次的妥協,甚至一次又一次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只為保全這個女人。

如今為了她,他再次性命堪憂的臥趟在榻,試問如此紅顏禍水,他又如何能留的下她?

“你的確該死...”天狼怒聲咆哮,手中的大刀已嚮明月心口上刺去。

這一刻明月毫無畏懼,甚至覺得解脫似的閉上了雙眸,等待著天狼的這致命一擊。

但許久後,明月並未感覺到任何的疼痛感,耳邊反而傳來一陣清脆的刀刃相碰擊的聲響以及一道憤怒的呵斥聲,“天狼...她可是主上的女人,難道你還真想殺了她不成?”

“鷹...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天狼冷笑道。

“此事我還真必須要管,”鷹同樣陰沉著一雙眼眸與天狼相對。

天狼本就在怒火之中,如今鷹多加阻擾已然徹底的磨消了他所有的耐心,隨即大刀揚起,迅猛的與鷹纏打在一起。

那陣陣劇烈的打鬥聲襲來,忍不住讓明月突然笑出聲來,“轅落...你看到了沒,你的下屬此刻正在互相殘殺,你快點起來,快點起來阻止他們。”

但轅落仍然躺在榻上一動不動,除了那微弱的鼻息,基本上察覺不到任何還活著的動跡。

明月瘋了似的搖晃著他的軀體,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他那包紮得嚴嚴緊緊的慘白的俊臉上。

這一刻,轅落的眼角處突然落下一滴淚水來。

明月崩潰的癱坐在地,一聲聲絕望的嘶叫,“你說過會一生一世陪在月兒身邊,如今你怎能食言呢?”

或許是因為過於悲傷,明月再次昏眩了過去,朦朧中看見鷹那張擔憂而驚恐的俊臉以及天狼得意的大笑聲。

.....

“主上恐怕撐不住今日了...”醫士為轅落號了脈後,神色凝重的看著天狼。

但見天狼拳頭緊握,忽然將醫士整個提懸在半空之中,怒聲咆哮道,“撐不過今日,要你們何用?”

語落,那青筋暴起的拳頭直向醫士擊去,但即將落下醫士的老臉上去,天狼突狠狠的擊在了醫士身後的白玉柱子上,隨即鮮血噴灑了出來,順著柱子滴落了下來。

天狼至小與轅落一起長大,二人之間的情義堪比親兄弟般,如今見轅落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他的心遠遠比任何人來的痛上幾十倍。

“天狼大人還是接受現實吧,主上真的已經不行了...”醫士同樣痛苦的說道。

這會兒,天狼終於無力的放開了醫士,撐著大刀半跪在地上痛哭的咆哮著。

此時此刻麗貴姬匆忙趕了過來,再見榻上如木乃伊似的轅落後,眸子一陣溼潤,隨即痛苦的趴在轅落身上一陣痛哭了起來,“不...主上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她入宮數年,始終未得到轅落的一絲恩寵。如今她目的還未達成,轅落就即將離開人世。

她不甘心,不甘心在他生前得不到他的心,更不甘心連他即將死後,她仍然只是見到他的最後一眼。

“這一切全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麗貴姬惡狠狠的說道,隨即一臉陰狠之色的大步離開無憂宮直奔向寧梧苑。

榻上,明月一張俏臉慘白無色,那紅潤的唇瓣上就像許久未飲滴水似的乾涸無比。口中時不時的叫喚出轅落的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