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城邊沒有!

城內又車馬人流眾多,她人在哪?

媯烈睜著腥紅的雙眼疾速在城中奔走,他已經找了四個時辰,沒有米蒔三的半點痕跡,再這樣像無頭蒼蠅般找,是肯定不行了。

怒極而無處發洩的媯烈,停了下來,急火攻心下,重重的朝牆邊一棵古樹,打了一拳。

沙沙沙……

樹杆內部筋脈寸斷,瞬間掉了一地的樹葉。

“該死!到底是誰擄走了你。”低吼過後,媯烈掉轉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城南小院。

元真見到他,剛要開口詢問,就聽他低咆道:“傳令符在哪?”

他要動用主子布在城中的暗哨了,否則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就無法找到人。

元真二話不說,立馬從袖子裡掏出一物,然後塞進媯烈手中:“主子就在揚州附近,老烈,這事必須要馬上稟報主子。”

媯烈惱怒的轉身就走:“我知道,但事不宜遲,人手我現在就要調動,其它的你去稟告。”

一直忐忑不安,心急如焚的封家姐弟,剛從花廳跑出來,就只看見媯烈的背影,頓時封君眼淚奪框而出:“沒有找到,沒有找到嗎?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啊。”

嚇的全身是汗,臉色蒼白的小胖子封寧,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哭了起來:“姐姐,我好害怕!”

在小胖子封寧心裡,米蒔三是在他眼前被壞人擄走的,至今都沒找回來,他怎能不害怕。

封君六神無主的抱住封寧,眼淚越掉越兇的發抖道:“不怕不怕,杉杉是好人,好人一定會好報,一定能吉人自有天佑的。”

出去跑個步,就把人弄丟了,元真本有牽怒之火,但看她姐弟兩個,哭的已經不成人形,也只好沉了沉臉色,拉開門道:“恕我不能再留二位了,二位走吧。”

再不走,他也無心應付,現在他膽顫的是,要怎麼向主子稟告。

而他和媯烈,在此事上難辭其咎,只怕要以死明志了。

封君看到冷若冰霜的元真,驚嚇的更加發抖,站在一旁的鐵叔連忙上前扶起封寧,悶聲勸道:“少爺小姐,咱們還是先去客棧住下吧,晚點我去趟鏢局找下熟人,看是否能讓他們調些人手,幫咱們找找看。”

人,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的,雖然非親非故,但也難逃自責,畢竟米蒔三對少爺和小姐,確實有恩。

封君哽咽,不敢再抬頭看元真,她知道,若不是看在烈叔和時杉的面子上,元真是不會給小寧看病的,而如今,因她保護不周,害時杉落入壞人之手,她那裡還有臉面說,要留在這裡等結果。

失魂落魄下,封君和封寧只好趕往客棧,然後再吩咐鐵叔,不惜重金僱人找米蒔三。

天快黑時,揚州城內外,已貼滿了米蒔三的畫像,更有不少人立足在告示牆那指指點點,而這時,採了一天藥的齊寧和米盈盈進城了。

看到告示牆那圍了很多人,齊寧便率先望了過去,當看見畫像中的人時,齊寧全身輕顫,一時間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這畫像,雖是男孩打扮,可眉目之間,竟有六分像米蒔三。

“齊寧哥哥,這不是官府出的告示,我去看看,你去茶寮那等我一會。”自打瘟疫過後,米盈盈一看到告示牆就有些心驚肉跳,生怕又發生瘟疫那樣的事,所以有人圍著看,她覺得,不論是什麼,都要打聽一下,省得出了什麼事,她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