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好不容易尋著的親生女兒,眨眼便被抱走了,吳皓軒怒的火冒三丈。

“六皇子,你必須要給本王一個交待。”

燕子燁彈了彈滿是塵埃的長襟,眉頭微微一蹙,便不急不慢道:“很明顯,今天這般相見,來的實在突然,不但蒔三沒有心理準備,就連本王也十分驚,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軒王又何必強人所難?本王還是那句,來日方長才是正理。”

言至於此,燕子燁也無意再跟吳皓軒糾結,莫名的,他心情極好,抄著手便在眾人擁護下,往包圍圈外走去。

吳皓軒氣的青筋乍顯,但也明白,今天確實突然。

退回幾個時辰前,他聽到米蒔三墜崖,便再也坐不住,直到確定他們所跌落的山崖是這時,才心驚肉跳的想到這洞中洞。

要知道九年前,他和穎兒,也是如此遭受絕境,因此才義無反顧的,抱著那絲希望舊地重遊。

說實話,他在洞裡看到蒔三和燕子燁,當時是震驚的。

也正因為震驚,才失了相認的良機。

“王爺?”領頭的黑衣人眼見人都要走了,心急的又喊了一聲。

吳皓軒沉了口氣,轉頭便厲色的望著成捑:“如此辦事不利,還差點害死郡主,你該當何罪?”

成捑嚇的心頭一跳,趕緊抱拳跪了下來:“請王爺責罰。”

“滾。”吳皓軒怒的一腳踢了過去,轉身便緊跟燕子燁。

既然人在他手上,那無論如何,他都要把人帶回來。

不計任何代價。

因為他吳軒王的女兒,絕不能再流落在外。

除此,他還虧欠了她八年,所以他決定,要用餘下來的所有曰子,好好補償他的蒔三。

數念之間,他已追上燕子燁的步伐,低沉的便道:“她這八年,究竟經歷了什麼?還請六皇子告訴本王。”

“被軒王追了一晚,本王已是疲憊,而本王也相信,要不了半天時間,軒王便會知道,她這八年是怎麼過來的,又何必本王現在說呢。”燕子燁勾唇一笑,捋開額邊青絲,便跳上馬背。

其實不管撕沒撕破臉,他都不會把米蒔三交給吳軒王,所以此時,媯烈應該是帶著米蒔三,前往湘東了,而他之所以留下,自然是要拖住吳軒王。

還不清楚一切的吳皓軒,擰了擰眉便將燕子燁攔了下來。

“本王等不了這半天時間。”

陰符有關閔家兵韜,他當然知道,在未見蒔三之前,他承認對兵韜還有幾分思慮。但現在,再拿兵韜和骨肉親情相比,後者已遠遠超過於前者,

那張臉,那雙眼睛,跟他的穎兒是那麼的像。

他怎麼捨得,她再流落在外。

所以,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也罷,那本王便說了吧,蒔三這八年,在未遇本王之前,過的生不如死。”燕子燁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淡道,額邊那散落的青絲,再次調皮的落到他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