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食盒在懷,崔淑怡心裡正偷偷歡喜著,那裡還顧得上鬧,羞羞怯怯的就問:“真的是這樣?”

“當然是真的啦,你這麼不矜持的半夜跑來,就算你不顧自己的名聲,六公子總得替你想一想吧。”

她這裡輕飄飄的說著,跟在後面的周旺春和米天佑,眼睛就瞪成了銅鈴大。

剛剛還一言不合要打人的,怎麼才一轉眼,就合好了?

“我娘說的對,她說這世上女人心海底針,男人想一輩子也想不明白,天佑你說是吧。”

米天佑瞠目結舌的點頭,但莫明的,他就感覺,還是三妹妹更有氣勢。

“你們在說什麼?”米蒔三回頭看向兩只呆頭鵝,要不是他們呆,能變成現在這樣嗎?

只怕早在出村的時候,崔敬忠就來把人帶回去了,而她也正好可以試探出,這個“丫環”的底線。

周旺春驚恐的連忙擺說:“沒,我們沒說什麼,我是說天黑路窄,要天佑提醒你們,小心腳下的路,是不是天佑。”

米天佑呵呵了兩聲,點頭說是。

真是兩只呆頭鵝,就知道跟在屁股後面,一點腦子也沒有。

“蒔三,剛才,我,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崔淑怡扯了扯她的袖子,臉上露出迷之羞澀。

當然不是故意啦,分明就是有意才對。

“算了,趕緊回家吧。”

崔淑怡臉上還真露出幾分歉意,但轉眼就問道:“那你見著六公子,他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傷?

那樣神仙般的人物,像傷勢加重嗎?

米蒔三撫額,其實她壓根就沒想到顏六的傷,從他開口第一句到最後一句,她都掉進了溫柔的陷阱,並完全陶醉了呀。

想起來就感覺自己十分丟人。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好像沒什麼事。”

“什麼叫不知道啊,你不是見著六公子了嗎?”崔淑怡急了,一個箭步就把米蒔三攔了下來,瞪著眼睛生氣,彷彿她犯了十惡不赦的罪。

“我是見著了,但他總不能叫他脫了衣服,給我看手上的傷吧。”

話說的很粗魯,直接把崔淑怡噎的反駁不了,更瞬間臉紅的成了猴子屁股。

“你,你,你怎麼這樣說話。”

“那我不這樣說,還怎麼說?”米蒔三無語。

崔淑怡不好意思再問了,來了三次,這次總算有所收獲,也算是心滿意足。

等快要進村的時候,崔淑怡才開始害怕了,扯住米蒔三的袖子就道:“回去不準告訴別人,我們去了顏家。”

“噯喲,小祖宗,你現在才想起這個啊。”跑的時候多麼義無反顧啊,追都追不上,更把女子名節,全丟到了九霄雲外。

崔淑怡臉紅的像火燒過,跺了一腳就嬌嗔的怒道:“我不管,不準說就不準說,誰要是說了,我就跟誰急,還有,米蒔三,我以後不會再把你丫環看了,也不會再打你了,這總行了吧。”

呵呵,這話啊,她就權當聽聽。

一個人的念頭一旦發了芽,還有可能連根拔起,又或者抑制生長嗎?

“知道了,周旺春你幫我送怡表姐回去吧,天色晚了,我也要趕緊回家,天佑堂哥你呢?是跟我回家,還是送怡表姐回去?”

米天佑想也沒想,就站到了米蒔三後面,示意自己要跟她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