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他們剛沖出石拱門,便看見兩側站得滿滿的一臉譏諷的東林院學員,冷汗夾雜在冰冷的雨水裡,淋濕了他們的視線。

“為什麼?”

“我恨你們!”

……

五十道整齊的身影齊齊出動,瘋狂,帶著猙獰向著舉足無措的塵煦院學員湧去,飛起的足影和沖去的拳頭,帶動著空氣的波紋,狠狠砸去。

事情的結果其實早就已經註定了,無論他們是否在意王琥……

而此刻的他們同樣摔倒在地上,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腦袋,蜷縮在滿是積水的地上。眼裡流露出的絕望,更多的包含了一股痛恨,或者說是怨恨,全部都針對於那棟樓房裡的四零三室的全體人員。

像虛天院這裡發生的例子在摩天島的很多地方都上演著,甚至有些東林院的學員囂張搬了幾把躺椅,在四周安插了幾把寬大的黑傘,笑眯眯的盯著塵煦院校內的那群敢怒不敢言的學員。

一時間,針對於四零三宿舍的怨言開始愈演愈烈。

不過,此刻在摘星院的東林院成員卻有點不大舒服了。只因為對手不好對付,雖說對方只有兩個人,但那兩人的劍法實在是讓他們根本不敢貿然上前。

“葉有良,你現在有沒有什麼好點子?”丁一浩舉著劍戒備地望著眼前的幾十人,沉聲問著抵在自己身後的葉有良。

誰知葉有良大笑一聲,“丁一浩,咱們還需要什麼辦法嗎?哈哈,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話說住在那四零三裡的朋友還真是厲害。”

丁一浩撇撇嘴,惱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話。”

但末了,丁一浩像是呢喃小嘆了一句:“如果換做是我,估計也會那麼做的吧。”

聽到丁一浩的呢喃,葉有良沒有說話,但也深表其然,對友誼看重的人便都會如此。

雨水淅淅瀝瀝,比起之前的滂沱有力,此刻略顯單薄,綿密微小的雨線從葉有良的視野裡滑下。

“友誼……多麼珍貴的詞語呵。”心裡一聲輕嘆,葉有良目光裡少有的冷光掃過一旁的東林院眾徒,頭也不回地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丁一浩卻反問了一聲:“你呢?”

隨即兩人便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在清冷的風雨中,面對著三四十人的包圍下,笑聲有些蒼白,但很灑脫。

兩把長劍各自而出,劍鋒斬破晶瑩的雨珠,在兩聲同時響起的輕嘯聲中,陡然而去。

腳下的積水被踐踏的四分五裂,藕斷絲連般綻放在空中。

東林院的眾徒也沒含糊,因為人數佔優的緣故,心裡對於眼前兩人劍術的恐懼已經不知潛藏在了哪裡。

在丁一浩和葉有良他們動手的那一刻,三十多人舉起自己的武器猙獰吶喊著。

害怕嗎?

丁一浩和葉有良根本就沒有去想。

“殺!”

雪白的劍光陡然照亮了這座的庭院,將層層朦朧的雨幕照的無比清晰,甩落的雨珠閃電般射向眾人。

一劍飄斬,刺在了對方的胸口,刺破了衣服,刺出了一層血水,若不是摩天島上的那些存在,如果不是因為提前佈置好的陣法,剛才的那位東林院學員早已經被刺透了胸口。

一股震蕩的波紋綻放,那名被刺在胸口的學員頓時被掀飛而起,瞬間便撞倒了五六名同伴。

丁一浩的神色沒有任何改動,他早就知道了學院佈置了陣法,也根本就在意是否會殺死對方。

自從淩歌對他說出那個數字後,他開始更加拼命地磨練自己的劍術。

也不得不承認一點,若不是因為淩歌的存在,丁一浩的劍術還真不知會等到何時才會取得這麼大的進步。

躍起,挑劍,揪住一人的衣領,借力貼在那人的背上一個翻轉,又是在瞬間,丁一浩的劍帶著它獨有的冰寒曲折閃刺了過去。

嗤嗤嗤——

挑開七八劍的襲擊之後,丁一浩的餘光瞥向了葉有良,隨即丁一浩撇撇嘴。

葉有良依舊瀟灑的使出劍術,似乎無論處在何等境地,他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也正因為如此,丁一浩才總會笑話他……太裝了。

葉有良手腕一抖,自己的長劍瞬間貼在了對方的劍上,順勢滑下,一串火花四濺,同時間,葉有良優雅地向前一踏,頓時躲過了十幾把刀劍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