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瑩睨他一眼,嗔笑:“出息。”

許建樹摟著她的肩膀,莫名就神清氣爽起來,“還是女兒好啊,一個女婿辦半個兒子,這可比咱們倆製造強多了。”

程瑩贊成的點頭,“強百倍都不止!”

許嘉鹿臉色黑成鍋底,實在聽不下去了,“我說,你們當我死了?我這一大活人站在這裡,你們能不能尊重下我?”

許建樹和程瑩對視一眼,又看向他,默契的搖搖頭,不約而同的嘆氣:“唉——”

許嘉鹿:“……”

許建樹摟著妻子的肩膀往宴會廳走,一邊走一邊問,“你剛剛和呦呦在哭什麼?”

“不告訴你。”程瑩傲嬌道,“要不然你求求我啊……”

“那不行,我現在可是墨深白的老丈人……”許建樹挺直了腰板,一臉的自豪。

“我是他丈母孃……”

“那……求求墨深白他丈母孃了……”

“誒……”程瑩歡快的應聲。

許嘉鹿不忍直視的撇過頭,簡直不想承認這是親生父母!

此時的許嘉鹿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比如他的家庭地位。

回到宴客廳,程瑩坐在許呦呦的身邊,拉著她的手閒聊。

提及林老太太,多說了一句,“不管她什麼別放心上,林家就沒有一個不自私的。”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許呦呦點頭,小聲嘀咕道:“我當然不會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不過是見最後一面罷了。

“什麼?”程瑩幫她夾菜,並沒有聽清楚她說什麼。

許呦呦搖頭,“沒什麼。”

另外一邊的墨深白倒果汁的手頓了下,黑眸裡暗芒轉瞬即逝。

他這幾天雖然一直在許家,但中間回攬月居拿過一次衣服。

管家擔心她便詢問了兩句,又納悶說她午睡突然衝出去,怪叫人擔心的。

當時沒有電話打進攬月居,而這兩天許呦呦的電話也一直在自己這裡,裡面並沒有醫院和許家人打來的電話或訊息。

那麼,她是怎麼知道許老太太去世的事?

就像她當初如何知道織雲的事?

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