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面的青筋暴起,卻始終沒有始終用力。

他終究是心軟了,甚至還抱著最後一絲期待去問她。

“你喜歡過我嗎?”

他在尼泊爾的專案上已經輸給了江讓,在曲槐安這裡,他不想再輸了。

只要她說喜歡過,哪怕是有過一瞬間的心動,他都能勸自己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不過是失去一個專案,沒什麼大不了。

曲槐安沉默片刻,說了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沒有。”

簡約的兩個字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的猶豫或遲疑。

男人心臟驟然停了一拍,猶如萬箭穿心,碎裂了他最後那點可笑的幻想。

嘴角揚起的笑,襯得眼底的猩紅越發的悲涼。

覆在她脖子上的手抽回,轉身的時候,聲音已經恢復如常,“報警吧。”

話是對門口的曹秘書說的。

曹秘書應是,拿起手機的時候不免多看了一眼曲槐安,眼神裡湧上一絲失望和惋惜。

曲槐安看著他峻拔的身影離去,沒有劫後逢生的慶幸,也沒有因為曹秘書報警而緊張害怕。

只是突然覺得輕鬆起來。

一切都結束了。

她看到謝庭西痛苦而憤怒的樣子,看到他虛假的面具被撕碎,猶如這世間最普通的男人,沒有一點優雅和貴氣。

看著他從神壇跌入泥潭,縱然洗掉身上沾的灰土,可是曲槐安這三個字就會像是笑話跟著他一輩子,永遠將他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這一切就足夠了。

經濟犯罪調查組的人帶走曲槐安的時候,謝予慕剛好在客廳。

看到穿制服的警察叔叔要帶走曲槐安,上前就攔著不讓他們帶走她。

他們面對這個出身矜貴的小少爺毫無辦法。

曲槐安蹲下身子,耐心給他說道理,“叔叔姐姐帶我走,是因為我犯錯了。犯錯就要認,慕慕要乖!以後要聽老師的話,不要學姐姐做錯事。”

謝予慕抱住她的脖子,紅著眼眶說:“不讓你走,我就不讓你走,你要是走了,就像媽媽一樣永遠見不到了。”

曲槐安眼眶一紅,眼底溼漉漉的,強忍著不捨和愧疚,將他扯下交給管家,“麻煩你以後好好做好股他。”

這話說的有些多餘,但她是真心想讓慕慕好好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