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槐安回過神來,輕輕的搖頭。

謝庭西又跟查理說了什麼,然後他就讓曲槐安在沙發上坐下。

查理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手電筒,彎腰檢查曲槐安的耳朵。

沒過多久又跟院長說了什麼,院長連忙說,“fine。”

謝庭西感謝了下查理,然後帶曲槐安走出辦公室,進電梯才告訴她,現在要再給她做一個檢查。

曲槐安低垂著眼簾,被他牽著的手掌心出了汗,“為什麼?”

“嗯?”他挑眉,低頭看她。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曲槐安抬眸,怕他多想又補充一句,“你剛丟了專案,其實不用操心我的事。”

“說什麼傻話?”謝庭西抬手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專案丟了,我是很不高興,但這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態度。”

曲槐安沉默,仔細回想他回來的種種,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他做的地方很好。

從沒有將那些負面情緒傳遞給自己,或者拿自己當宣洩口。

一連串的檢查繁瑣又費時間,但是謝庭西從頭到尾都陪著她,沒有一絲的不耐煩,還時不時跟她說話,安慰她。

檢查做完,有些檢查今天出不來,所以查理讓他們先回去,過兩天來醫院。

等他看完所有的檢查報告,才能判斷曲槐安的失聰還能不能修復。

回去的路上,曲槐安一直低著頭,想是在想什麼。

直到旁邊有人戳了下她的臉蛋,她抬起頭對上男人平靜清潤的眸子,“怎麼了?”

“你怎麼了?”謝庭西問,“一路上心不在焉,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曲槐安搖了搖頭,“沒有,就是這麼多年都聽不見,其實習慣了,真不治療也沒什麼,你真的不用為我勞心費神。”

她說的是真心話,倒不是她茶,而是真心不希望謝庭西對她這般好。

這樣會讓她覺得有所虧欠,連恨他都無法純粹。

謝庭西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頭頂上,“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為你勞心費神要為誰?”

曲槐安牽了下,沉默不說話了。

等待報告的兩天,謝庭西也沒有去公司,每天都在落雲居,甚至扮演起好爸爸的角色,早上送謝予慕去幼兒園,傍晚去接。

搞的謝予慕忍不住問他是不是被什麼附身了?

他不習慣謝庭西送自己去幼兒園,還是習慣曲槐安送自己。

最後就是曲槐安和謝庭西一起送她去幼兒園。

幼兒園的小朋友看到,偷偷地問:“謝予慕那就是你爸媽嗎?”

謝予慕拽拽道:“那是你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