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鹿彈了下菸蒂,白霧從他的鼻尖冒出,沒有耐心的先開了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想起以前的事了?”

墨深白喉結滾動,低聲“嗯”了一下。

“操!”許嘉鹿側頭睨他,“你早就知道了不告訴我,你他媽的算什麼兄弟?”

“她不想讓你們擔心。”墨深白眉頭緊鎖,眸光越的暗了,“更不想勾起你不愉快的回憶。”

“靠!”許嘉鹿又低咒一句,眸光看向外面的城市夜景。

明明燈光闌珊,他卻滿心荒涼,總覺得空蕩寂靜。

墨深白繼續抽菸,不一語。

許嘉鹿沉默了許久,又說:“她真的很想出國。”

墨深白長睫微動,眸光比月色還要涼薄,緊抿著唇瓣沉默不語。

“你真不能放她走?”許嘉鹿扭頭看他。

比起許呦呦,他更清楚墨深白是什麼樣的人!

自私偏執,精緻利己!

墨深白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不能。”

許嘉鹿一臉的早知如此,“你不放她走是你的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不要惹她傷心,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的事!”

墨深白頷,“這樣的事不會再生了。”

他明明那麼愛她,竭盡所能的想要保護她,可到頭來每次受傷害的總是她。

許嘉鹿將菸蒂碾滅,拍了拍他肩膀,“走了。”

墨深白一個人站在視窗,神色淹沒在灰暗中,任由指尖的菸蒂燙到肌膚也沒有任何反應。

夜空中繁星閃爍,銀河流動,月亮高高的掛在夜幕之中,冷眼看著人間的一切。

他薄唇輕啟,聲音猶如的午夜電臺主持人,低啞動聽——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更新的荒涼。

秦思雨最近白天要看店,晚上研究調製新款香水,晚上靠在沙上看電影放鬆放鬆,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中忽然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一聲接著一聲,像是鬼差催著人去投胎。

秦思雨被門鈴聲吵醒,感覺腦子裡有一根神經扯著在疼,抬手揉了揉額頭。

緊蹙的門鈴聲在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