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勉勉強強還有些失落。

這頓生日宴除了薄祁吃得不是滋味,其他人都大快朵頤。

飯後,許呦呦讓管家拿來了蛋糕,生日帽就不戴了,但生日歌和許願是少不了。

墨深白已經不記得上次許願是什麼時候了,皺眉剛想拒絕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

他看了一眼電顯,本來不想接,但猶疑了下,還是跟岳父岳母打了個招呼,先去客廳那邊接電話。

許呦呦以為是他什麼朋友打電話來祝他生日快樂,沒有在意,跟秦思雨在研究要點幾根蠟燭合適。

墨深白走到落地窗前,外面月色如華,雖然有冷風呼嘯,可是室內一片溫暖,歡聲笑語好像把整個冬天都溫暖了。

他將手機放在耳邊,聲音低沉,“喂。”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眉頭微皺,輪廓線無聲的收緊,語氣比剛才寒冽了許多。

“你打電話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不等對方說話,他又道:“不好意思,恐怕你要失望了。今晚有很多人陪在我身邊,替我慶祝生日,一會我還要切蛋糕,吃長壽麵。我一定會長命百歲!”

要長命百歲,這樣才能護住許呦呦百歲無憂。

不管電話那頭的人如何歇斯底里,用詞惡毒,墨深白神色淡然,緊皺的眉頭鬆緩開,聲音輕淡——

“白女士,上次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了。過去太沉重和冰冷了,我不想繼續活在過去,也不想活在你的陰影下。你這麼喜歡停留在過去,那你繼續待在那裡,我要走了……”

他已經找到了光和餘生的歸屬,他要一身清朗的走向自己的光,走向自己的三十歲,走向自己的往後餘生。

不管對方說什麼,他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拉黑,放下手機,一氣呵成。

面帶笑意地走向許呦呦。

“接完電話了?”許呦呦問。

墨深白點頭,“點好蠟燭了?”

掃了一眼精緻的蛋糕上插著的蠟燭數量,疑惑地問:“為什麼是三根?”

很奇怪。

許呦呦和秦思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大家不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所以就給你點了三根蠟燭。”

墨深白失笑,“三歲是幼童,不是少年吧。”

“哎呀,不重要。”許呦呦不管,搖著他的胳膊說:“快許願吧。”

墨深白本來是沒有什麼願望,也不知道要許什麼願望,現在他知道了。

雙手合十對著蛋糕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