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剛王爺又把藥吐出來了,我喂不進去,正要找你幫忙呢。”

“太醫那邊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這群庸醫,都不知道太醫院是怎麼找的人,一個比一個沒用,醫術還不如沈大小姐,我都替他們害羞。”

“暗香傳信來,她與沈大小姐正往南越州趕,今夜應該會到。”

暗影扶起君墨染,扒開他的嘴,將藥倒入口中,就在他要吐的時候,迅速點下天突穴,動作簡單又粗暴。

“喝完了,好好照顧王爺,我去接應她們。”

“誒,暗影,暗影你別走啊。”

“還有事?”

“方才那一招可以教教我嗎?”流沙一臉討好。

二人雖然都是君墨染的侍衛,但卻有明確的分工。

流沙對外主要負責照顧君墨染的日常起居;暗影對內,主要負責君墨染的安全,身手也是沒話說,但自從這次君墨染病後,流沙深深感覺到自己的無能,連個藥都喂不好,這讓他哪裡還好意思留在王爺身邊伺候。

“這些話留著對王爺說,我走了。”話落,暗影頭也不回的離開。

南越州城外。

“駕,駕駕,駕!”

一匹黑色駿馬在夜色中飛馳而過。

“籲——”

暗香抓緊韁繩,帥氣的從馬背上跳下,她小心翼翼的扶著沈書閒下馬,接連幾日的顛簸,沈書閒有種五臟六腑皆被移位的感覺。

她雖是現代人,但家中長輩酷愛傳統文化,兒時也有讓她學習騎射,只是後來為了有更多的精力學習醫術,她便放棄了,最主要她曾從馬背上摔下來過,至今還有心理陰影。

“嘔!”剛下馬,沈書閒的胃裡便開始翻江倒海。

暗香面無表情的給她拍了拍後背。

“嘔,嘔!”

良久,沈書閒深吸了一口氣,明亮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沒有血色的臉,白的嚇人,一臉憔悴的模樣,惹人心疼。

“給你!”暗香掰開塞子,將水囊遞到沈書閒面前。

“謝謝!”

“瞧瞧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早知道就不該帶你過來,免得王爺看了心疼。”

沈書閒訕笑一笑,“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拖後腿了,君墨染那傢伙才不會心疼呢。”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