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她的頭還是有點暈,這種跟前一天早上起床時那種宿醉之後的感覺很相似。

可是,昨天她沒有喝酒。

暖暖還記得,昨晚她正準備按照張浩軒說的回到咖啡店,卻在半路中被人迷暈,現在她正位於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而此時她的手腳都被繩子綁起來了。

這一切,都在告訴暖暖同一件事——她被綁架了。

暖暖想起,昨晚在她的意識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她感覺自己被人拖了好久之後,還放入了一輛轎車的後備箱,思及此她掙扎著扭動了一下身體,沒有碰到東西的感覺,這表示了她的周圍很空曠,也表示了她現在已經不在後備箱了。

暖暖做著深呼吸,她希望自己不要太緊張,看不到周圍的環境也聽不到什麼聲音,可這至少代表了綁架她的人現在不在這裡。

靜下心來之後,一個又一個疑問便在暖暖的腦海中盤旋,這裡是什麼地方,綁架她的人是誰,為什麼要綁架她?

她在y國比c國還要低調,平時見的人除了同學就是老師,她不認為這樣低調的自己會跟人結仇,如果綁架她的人不是她的仇人,那麼會不會是張浩軒的仇人呢,畢竟玫瑰集團在y國發展的越來越大。

暖暖越想就覺得越有可能,而且昨晚張浩軒最後那個電話也是可以拿出來佐證的。

她來y國已經有三個月,昨晚是張浩軒第一次給她打電話,而且對方還因為她沒有及時接電話就連續撥打了幾十次,她昨晚還以為對方是擔心她走夜路遇到壞人,但其實對方或許是知道了會有人找上她。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可是躺槍了,畢竟她只是陪著張浩軒出席了一次婚宴而已。

不過,也有可能c國看她不爽的人來了y國,因為她還記得昨晚綁架她的人,喊的是她的藝名暖暖,而且還是用標準的c國話喊出來的。

“噠噠噠——”

忽然,有規律的腳步聲從遠方傳來。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暖暖不知道來人是誰。或許是綁架她的人,或許是來救她的人,又或許只是路人。不過她知道靠近她的人是一個女人,畢竟高跟鞋與地面相碰的聲音她還是能聽出來的。

隨著一陣響亮的聲音,光從一條縫中漏了進來,縫越來越大。光也越來越多,很快便將整個空間照亮。

因為不知道來人的身份。暖暖的身體沒有動,只是眯著眼儘量多看看四周,雖然不能動限制了她的視野,也讓她看的不真切。但她隱隱猜到了這個非常空曠並且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的地方是哪兒。

腳步聲又近了,暖暖連忙閉上了眼睛,裝作還在昏迷的樣子。

來人在暖暖的面前停了下來。穿著高跟鞋的腳抬高了一些,高跟鞋女用高跟鞋的鞋跟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暖暖。

暖暖下意識地想躲。但就以來人現在的反應來看,就算高跟鞋女不是綁架她的人,也不會是救她的人或是路人,於是她強忍著心慌沒有動。

可高跟鞋女似乎沒準備這麼輕易就放過暖暖,從鞋跟傳來的力道從沒什麼感覺到能把人踢得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