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弱的陽光漸漸地透過窗子灑進房裡,最終落在一張不大不小的單人床上。床上鼓起的小山一會兒高一會兒低,起伏相當平穩。

“唔。”悶悶的聲音從床上傳來,沒過多久鼓起的小山便開始了劇烈地運動,就連蓋在上面的被子都被踢掉了。

十二月的清晨,氣溫不高,沒有被子的照料,床上的暖暖很快就被凍醒了,她一面揉著太陽穴以減輕頭部的不適感,一面迷迷糊糊地尋找著不知道被踢到哪兒的被子。

忽然,一個個片段在她的腦海中閃現,慢慢地這些片斷在她腦海裡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終於不再閃動,所有的片段拼成一個完整的畫面。

暖暖移動中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不僅喃喃道:“我這是把休的雞尾酒當成了果汁喝了,所以才會醉酒還發酒瘋嗎?”

“哎呦喂,”她抱著腦袋橫躺在床上滾過來又滾過去,“酒果然是人間最大殺器啊,以後絕對不能亂喝酒!”

如果可以忘記昨晚醉酒後發生的事,那該多好啊,可是有著過目不忘特技的她,就算是醉酒後發生的事,也記得一清二楚,第一次她嫌棄了自己那超凡的記憶力。

唉,她的記憶為什麼那麼好啊!

昨晚,她在婚宴後的舞會上因醉酒而倒下,倒下前她問了休一個問題,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了休的答案。

休說:『巧了,那天只有我的視力正常,別的人都戴了眼鏡。』

得到了休的這句話,暖暖可以做出很多的猜想,她認為這一次的神奇力量。似乎是需要藉助眼鏡才可以發揮出能力的,當然,除了眼睛有可能其他鏡也可以,比如攝影機的鏡頭,比如顯示屏。

想到這裡,暖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幫忙尋找影片中異常之處的伊恩。

她隨便穿了套寬鬆的居家服,便急急忙忙地踩著“踢踢踏踏”的步子跑到客廳找人。然而坐在客廳的唯一一人。卻是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張浩軒。

休息日已經過去,可此刻張浩軒居然還在家裡,這讓暖暖感到萬分詫異。

張浩軒表面上是在看報紙。可實際上他的心思早就已經飛到剛剛才從房間裡出來的暖暖身上了,待對方靠近,他裝作不在意的說:“你醒了,頭還暈不?”

“嗯。是還有點暈。”

“我泡了蜂蜜柚子茶,廚房裡還有剩的。”他拿起面前的茶杯。象徵性地喝了一口,“雖然不符合我的口味,但用來醒酒還是不錯的。”

暖暖默,她記得張浩軒昨晚沒喝酒。當然她是不知道昨晚他把她送回家之後有沒有喝的,可是她覺得那個時候他不會再有閒情逸致喝酒了,畢竟在已經快到家的時候。她在院子門口吐了他一身,所以這個醒酒茶多半是專門為她準備的。既然都準備好了,為什麼不乾脆一點直說呢,這樣拐彎抹角地好玩啊。

跟張浩軒道了謝,暖暖便逃也似的跑進了廚房。

哦,沒錯,她是在逃,跟一個似乎有潔癖卻被自己吐了一身的人待在一塊兒,讓她非常赧然又非常有壓力。

而且,她昨晚做的,可不只是吐了張浩軒一身那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