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寒朝她看過去,原本上翹的嘴角抿了下去。

“什麼事。”

“我、我好久都沒見你了,上次你就職,我在維也納實在是走不開,今天聽爺爺說要補辦壽宴,我專程飛回來的。”

這白蓮花就差把我是為了你才回來的這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你可以不回來。”

裴澤寒冷冰冰一句話丟出去,桑暖差一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位叫做嬌嬌的白蓮花臉上立刻出現了潸然欲泣的表情。

然而,裴澤寒看都沒再看她,偏頭秒變表情,溫柔不已地看向桑暖,“累不累,要不要進去休息一下?”

桑暖點點頭:“是有點累。”

“裴澤寒,你要不要跟我介紹一下,這些人都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們,而且,他們似乎對我有什麼誤解。”

桑暖好整以暇地看向小花園裡圍著的賓客。

眾人臉色齊刷刷一變,沒想到桑暖會當面在裴澤寒面前告小狀。

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們?”裴澤寒冷冰冰將眾人掃了一眼,而後收回視線,“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不認識也罷。”

說完,牽起桑暖的手,大步朝前廳走去。

當他們經過那架黑金色的鋼琴時,他腳步一頓,“打造這架鋼琴的人,習慣把鋼琴主的名字刻在琴蓋上,做為獨一無二的招牌。不是什麼稀罕貨,有錢就買得到。”

說罷,看向桑暖,“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飛去法國跟他學習製造鋼琴的技藝,親手為你做一架,然後在琴蓋上親手刻上我們倆的名字,你說好不好。”

白蓮花:……

賓客們:……

桑暖:我靠!裴叔叔去了一趟老爺子書房,忽然點滿了情話功能!!!

“……好。”

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前廳而已裝得像宮殿一樣,剛才小花園裡看到的賓客只是冰山一角,前廳這裡才是大戰場。

桑暖一踏進來,就看到黑壓壓的人頭和觥籌交錯的舉杯聲,立刻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