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明顯是裴澤寒書房,桌子上攤放著一大堆檔案,電腦也開著,菸灰缸裡的煙股屁滿得就快溢位來。

桑暖抱著他,兩人幾乎挨在一起,那股濃烈的菸草味差一點打暈她。

這傢伙懂不懂什麼叫遵醫囑,她明明就說過,腿傷沒好之前,要忌一切辛辣海鮮,菸酒更是碰都不能碰。

這人,把她話當耳旁風啦!

桑暖轉念一想,也是,腿都不好使了,還能去酒吧找野女人蹦躂,自然不會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桑暖手上一用勁兒,抱著裴澤寒的腰,把男人推靠在辦公桌上,而後迅速離開裴澤寒的領地,後退了兩大步。

男人目光沉沉看著她,雖然臉上繃著,沒什麼表情,但那眼底分明是壓抑了歡喜的。

可當他掃到桑暖身上那條扎眼的紅色裙子時,眼底那點明明滅滅的歡喜霎時間漆黑一片。

“你怎麼來了。”

男人語氣跟平時說話沒什麼兩樣,可桑暖就是覺得,裴大佬似乎心情不太美麗。

誰惹他了?

俞助理?

“我再不來,我的病人快要把自己折騰沒了。”

我的,病人?

裴澤寒在心底細細咂摸了下這四個字,心神微顫。

“俞助理說你練走練得太急,摔了?”

桑暖邊說邊上下打量他。

她見過裴澤寒西裝革履的樣子,也見過他一身病號服時的樣子,就是沒見過他如此隨性、慵懶的模樣。

頭髮軟塌塌的隨意倒著,看似凌亂,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凌亂美感。

墨藍色絲質睡衣被他卷高了袖口,露出一小截小臂肌肉,看著很有力量。

睡衣質地貼身,遠沒有病號服那麼寬大,男人高大的身材一覽無餘。

他肩膀寬厚,身上的肌肉一用力時就會顯出幾條猙獰的青筋。

桑暖心說,這傢伙太能騙人了,平時穿著西裝時,明明看起來就很斯文。

可實際上,他的身體根本就不是瘦長儒雅的那一款,相反的,處處都透著股危險的野性。

這樣的身體,月兌了衣服,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