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祁揚聲音落地,桑暖就聽到一陣吵嚷聲。

她眯了下眼睛,“你去派出所了?”

“我不是答應要去贖你嗎?誰知道……”他頓了一下,聲音小了下來,“你爸也在,還有你那個小媽,跟警察正鬧呢?”

秦克明。

呵~桑暖冷笑,“讓他們鬧去。”

“我說,你人到底在哪兒呢?我看你爸氣得不輕,你可別回秦家往槍口上撞,要不你來還來我家吧,我把我床讓給你睡。”

桑暖剛想作答,一道幽深視線忽然落在了她的頭頂,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壓。

桑暖不明所以,抬頭掃了裴澤寒一眼。

大佬臉色怎麼不太好看?

誰惹他了?

“不用,我今天有地方去。”桑暖沒想太多,回道。

“那明天呢?遙遙說明天在tbar聚,她不敢自己查成績,想人多一起嗨一晚。”

桑暖不知想到了什麼,“明天再說。”掛了電話。

“夫人以前經常去別的男人家裡借宿?”

沒開冷氣啊,怎麼感覺周圍平白冷了好幾度呢?

既然現在大家是盟友,桑暖也沒必要瞞他,“是住過幾次。”

“不過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不會走,答應了你治腿,就會給你治好。放心。”

桑暖以為他是怕她丟下他不管,緊著解釋了一句。

結果大佬的表情非但沒有好轉,還比之前更黑了一點。

真是奇怪,搞不懂。

男人心海底針。

忙了一天,桑暖也累了。大佬的腿有俞松看著,根本用不著她。隨便洗了洗,鑽進公主床裡,睡了過去。

她一向睡眠好,沾枕頭就著。俞松捧著一盒黃瓜回來,就看到自家總裁臉色陰沉,和一旁公主床上鼓起的大包。

“裴總,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