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至屹準備了蜜月驚喜,在島上住了兩個月才回來,兩人都黑了一點點。

回到國內,助理將林若楠案子的宣判結果告訴了梁至屹,林若楠涉嫌故意殺人被逮捕,法院宣判其七年有期徒刑,陸軒作為從犯刑期一年。

劉康一直注意著這個林若楠,和監獄熟人打了招呼多關照她,這個關照只是表面意思,林若楠真的有精神病傾向,免得傷到別的犯人引起動亂。

林若楠入獄後她母親去探監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去過,她另有家庭還有一個牙牙學語的兒子,家庭重心自然放在新家庭上面。

陸軒入獄一年,他的富二代女友開始探監倒是很殷勤,過了三四個月漸漸不來了,在陸軒出獄前結婚了,陸軒找到當初他們準備結婚的房子發現未婚妻已經小腹凸起給別的男人生兒育女了。

“你出來了,從前你放在這兒的東西我放回你小公寓去了,這些錢你拿著,就當我補償你的。”‘未婚妻’說完關上門再沒動靜。

陸軒捧著那張支票還有歸還的鑰匙回了一年沒回來已經斷水斷電的小公寓,裡麵灰塵遍地,地上淩亂的堆放著前未婚妻送回來的物品,他席地而坐愣了半晌一笑,下樓買了手機找了鐘點工打掃房間,而後徑直去了附近的酒吧,醉生夢死。

林若楠在監獄裡不大安分,喜歡毆打一起服刑的犯人,獄警將其單獨關押,後來情況越來越嚴重,不得不找了心理醫生。

她在監獄的情況,賀蕎蕎也知道一些,在她病情穩定後和梁至屹一起去監獄探監了。

林若楠出來見她,比之前見到瘦了一些,其實賀蕎蕎也就見過她一兩次而已,卻莫名覺得人很熟悉,應該是在夢中見到過許多次。

“林若楠,你應該認得我吧?”

林若楠惡狠狠看了她一眼,低啞的聲音帶著詭異的可怕:“認得,你不是害我到如此地步的兇手嗎?”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我記得從開始我就沒和你扯上什麼關系,是你一直想除掉我,那次車禍是你蓄謀很久的嗎?”

林若楠眯著眼睛,目光從賀蕎蕎手上的鑽戒掠過:“你過的很幸福,那可真遺憾。”

“我和你有這麼深仇大恨麼?”賀蕎蕎想不明白,陸軒那個自私鬼到底有多好值得林若楠為他痴狂至此,林若楠到底知道不知道陸軒出獄後做了什麼。

“有,你憑什麼搶走陸軒的心還過的這麼好?”林若楠說著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她小時候就認識賀蕎蕎,那只是偶爾見了一面,當初她爸媽離婚了,爸爸想要兒子不想要女兒不願意養她,她只能跟著媽媽生活,爸爸連生活費都不願意掏,她最喜歡的鋼琴課只能暫時不上了。

媽媽跟她說暫時不上其實就是沒錢支付她鋼琴課的費用,那之後媽媽開始頻繁相親,可對方都覺得林若楠的存在是個累贅,漸漸原本愛她的媽媽也有了怨言,為什麼把你生下來呢?

可林若楠心裡也不明白,為什麼呢?明明都是女孩子,為什麼她就過的這麼辛苦呢?

最後一次去上鋼琴課,有一對衣著精緻的夫妻來詢問精品課是什麼時間學習的,精品課就是一個老師帶更少的學生,甚至是一對一教學,他們夫妻一人牽著小女孩一隻手,那穿的和電視裡的女孩一樣漂亮女孩笑意濃濃,林若楠當時正不情不願被母親拉走,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小時候的賀蕎蕎,賀蕎蕎竟然朝她笑了笑。

林若楠一直記得那個笑容,記得拿一家三口的面容,從羨慕到嫉妒再到怨恨,憑什麼她就生在這樣的家庭裡,如果和賀蕎蕎對換,她一定也可以笑的那麼開心。

林若楠漸漸長大,平凡而艱難的活著,她蹭想積極向上,可她辛苦努力的同時看到別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到同樣的回報,心裡的痛苦煎熬越來越重,有時甚至想幹脆把這些人殺了好了,後來生活慢慢好起來,林若楠搬到大城市一個人生活,並且談了戀愛。

陸軒喜歡她,也喜歡別的女孩子,林若楠初遇他後寫了一本小說,那本小說裡藏了她隱晦的小心思,希望陸軒只會愛她一個人到地老天荒,甚至她把賀蕎蕎的名字寫到小說裡,窮苦出身下場悲慘,那時她不知道賀蕎蕎的真正名字,只聽過別人叫她賀小蕎。

那本小說完結後,林若楠知道了陸軒高中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女神是賀蕎蕎,為甚偏偏是賀蕎蕎呢?小時候她就嫉妒賀蕎蕎擁有的一切,可現在賀蕎蕎還要搶走她唯一喜歡的男人,她生命裡的唯一!

如果,賀蕎蕎可以去死就好了,要不是小說完結後不能改動,林若楠甚至想把小說裡賀小蕎的名字改成賀蕎蕎,讓她的下場悽慘一百倍!

就算小說不能改,那就在腦海裡把賀蕎蕎的悽慘下場腦補一百遍,這樣就能很開心了。

林若楠進了新公司工作,新任總裁是個年輕有為的男子,公司很多女員工都暗戀他,林若楠很是不屑,就算梁至屹再有錢跟她也沒關系,她喜歡的是陸軒,愛陸軒一輩子。

可林若楠卻不能遏制對梁至屹莫名其妙的關注,後來,陸軒花了大價錢請她去一個豪華酒店吃飯,吃完飯到停車場取車時看到賀蕎蕎和梁至屹進到同一輛保時捷裡,她可望而不及的男人賀蕎蕎也能接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