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和霍榮盛一個在銀行工作一個在工商局工作,對春秋服飾略有耳聞,只是沒想到當家人就是自己兒子。

霍榮盛也是非常的不可思議,據說春秋服飾的創始人是一對青年男女,現在的總經理梁至屹從一個小裁縫店做起來的,而設計師是個姓賀的年輕女孩子,甚少有人見過姓賀的女孩兒。

現在。

梁至屹和賀蕎蕎並肩坐在沙發上:“就是我們,所以我們並不在乎拿到什麼遺産,回到霍家能得到什麼,我有我自己的事業,改姓霍暫時不行。”

“可是……”文佳還想說什麼。

霍榮盛擺擺手攔住她面容疲憊,他們以為兒子只是個窮小子而已,驟然回到霍家給他這麼多東西定然能挽回兒子的心意,可現在人家根本不在乎霍家帶來的好處,因為他一人的成就就能敵過霍家所有的財産。

“小志,那我們還是父子對嗎?”霍榮盛說的有些艱難。

梁至屹可有可無的點點頭:“我們就像平常親戚一樣來往吧,忽然太親近我們都不習慣。”

誰都無法反駁。

沒過幾日,霍老爺子去世,他的葬禮上有許多賓客前來送別,梁至屹作為長孫自然要參加葬禮,賀蕎蕎沒有去,只在賓客該到場那一日獻了一束花。

文佳對此很是不滿,可梁至屹充耳不聞,只道:“我和蕎蕎沒有結婚,憑什麼要求她以孫媳婦的身份來參加葬禮。”

梁至屹不喜歡讓人看輕賀蕎蕎,那是他小心呵護的寶貝。

葬禮過後,梁至屹回嘉興,服裝廠有一大堆事等著他處理,賀蕎蕎正常在學校上課,文佳和霍榮盛有自己的工作,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

賀蕎蕎週末時會去嘉興,或者梁至屹到上海來看她,總之每個週末必定見面的。

開春後,賀蕎蕎換了一輛新車,是一款更適合女性開的紅色汽車,車子不開時就放在家裡車庫,需要時就去那邊開過來,萬萬沒想到,文佳和霍榮盛居然在她附近買了一棟別墅,不定時就來賀蕎蕎這兒探望一番,那表情生怕梁至屹回來不與父母親近,只顧上和女朋友親親我我了。

賀蕎蕎和文佳是準婆媳,可出於婆媳天敵的警覺性,從頭一次見面賀蕎蕎就知道文佳不喜歡她,後來知道她佔有春秋服飾股份後更是把不滿藏在了心裡,這紅色小轎車文佳看見第一眼就喜歡上了,直接問是不是梁至屹買的。

賀蕎蕎連賀母都不怕,何況這半路出現的婆婆,笑眯眯說出來的話特別氣人:“不是,是我自己買的。”

“你哪來的錢?”

“工資呀。”

文佳臉上禮貌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了,硬生生凹著優雅:“小志掙錢不容易,你別亂花錢……”

“阿姨,我自己掙錢想怎麼花梁至屹都贊同。”

“阿姨我要去嘉興了,再見。”

賀蕎蕎利落開啟車門啟動車子,給準婆婆留下一縷汽車尾氣。

到了嘉興,賀蕎蕎拎著給梁至屹買的水果直接敲開他辦公室的門,門內無人應聲,門卻是虛掩著的,她推開門探頭看過去,梁至屹正裹著大衣蜷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最近有個大專案,他確實忙壞了。

賀蕎蕎悄悄放下水果,蹲在沙發邊看他的睡顏,從初初穿越過來到現在,他們兩個都有不小的變化,賀蕎蕎白了很多,梁至屹的眉眼長開一些,有一些些像他本人了。

她輕輕在他眉心吻了吻,正要起身卻被人抓住手腕用力拉下去,睡眼朦朧的大狼狗抱著她很很香一口:“蕎蕎,你終於來了。”

“你去休息室睡唄,沙發睡不舒服。”

“那你陪我。”

“好。”

休息室裡只有一張單人床,簡潔的不得了,梁至屹和衣摟著賀蕎蕎很快睡了過去,這好眠引得賀蕎蕎也有了睡意,慢慢闔上眼睡著了。

在嘉興的日子很是短暫,梁至屹幾乎走哪兒都要帶著賀蕎蕎,倒是重溫了當年總裁和助理的日常。

“當年我可沒想到你會這樣。”

唔,又有誰回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