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過後,孟時初和霍徹來到醫院。

裴錦淮已經過來有一陣。

“你吃飯沒?”

“你們吃飯沒?”

孟時初和裴錦淮同時開口,霍徹的那一聲“哥”都沒來得及喊出口。

“吃了。”孟時初點頭,又問,“你怎麼樣?”

“早上和中午都按時吃飯,已經約了醫生。”裴錦淮頓了頓,又說,“我已經聯絡修虹,讓他那邊交接工作,回來入駐總部。”

裴修虹,二叔裴光遠的長子,常年在國外,已經有兩年沒回京都。

那邊是他的主戰場,要是回來,等於是從零開始。

對裴修虹來說,挺不利的。

所以孟時初問,“二哥怎麼說?”

“他沒問題。”

“那就好。”

霍徹陪裴錦淮說會兒話,孟時初在重監門外佇立一陣。

想起自己還沒回孟伶的微信。

拿起手機,點開和孟伶的對話方塊。

孟伶:【他怎麼樣?畢竟是你生父,你怎麼做都是應該的,媽都支援你。】

孟時初:【他很不好,可能】

字明明沒有打完,卻誤觸傳送。

打算補充完整時,孟伶發來新的資訊:【你怪媽嗎?】

或許那天在京都見一面,裴光年就不會這樣,還能撐一撐。

孟時初發了四個字:【人各有命。】

發出去才驚覺自己發了什麼。

她可從來都是不信命的人,怎麼會發這樣的文字?

好像隱約之間,自己有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變化。

再次打字,傳送:【都沒有錯,別自責,也別往自己身上攬責。】

孟伶:【放心,媽不是那種內耗的人。】

醫生過來,孟時初收起手機。

聽完醫生說裴光年的情況,幾人臉上神色都格外凝重。

城牆垮了,被城牆護著地域也滿目瘡痍。

就像是裴光年,身體垮了,內心世界也崩塌了。

該怎麼救?

三人一道離開,電梯裡,裴錦淮忽的說,“我打算起訴。”

“嗯。”孟時初點頭。

“重婚和遺棄,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