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笑著,也是乾脆回答,“我不願意。”

全場寂靜,一時間沒人反應過來。

司儀變了臉色,馬上挽救,卻沒等他將話說完,手中話筒就被奪走。

動手的是新娘。

趁著現場眾人反應過來之前,趁著裴家和賀家派人阻止之前,孟時初甩開賀星奕的手,奪過話筒來到舞臺邊沿,鏗鏘的聲音從話筒中漫出——

“我不願意,諸位沒有聽錯!”

“原因是我的未婚夫,他有心上人,是個男的。”

全場賓客剛反應過來新娘的逆天舉動,就又聽到了新娘的驚天言論。

全場譁然。

裴家眾人定住腳步,賀家眾人也如被點了穴道。

作為當事人的新郎賀星奕想要衝上去阻止孟時初,卻不料有兩保鏢從後臺竄出將他控制住。

不僅如此,還有一群保鏢圍住舞臺,攔住任何企圖衝上舞臺的人。

這時,孟時初再次開口,“大家稍安勿躁,聽我慢慢講。”

“上週一我加班結束,賀少急切打電話要我去他住處,說關於婚禮有急事要商量。”

“晚上十點,我去的時候目睹賀少跟他男朋友乾柴烈火做了一場,場面很震撼。”

“首先宣告我不歧視這種感情,恰好深愛的人跟自己相同性別,這是上天讓人類對愛情情表達的另一種方式,神聖而平等。”

“可我們的賀少,故意掐時間讓我看,用如此直接的方式告知,甚至威脅於我,我個人是比較不喜歡的。”

“孟時初你閉嘴!”

臺下賀母厲聲呵斥,賀家旁人也嚷嚷。

孟時初目光掃過,聲音穿透廳堂,“安靜!”

擲地有聲,震懾十足。

賀母哪裡聽得進去,掙扎著要衝上來,“再鬧,我爆更多爛料。”

平靜的一句威脅,並提了一句,“華庭姓許,蓮城趙小姐……”

聽了這話,賀母和賀父臉色瞬間寸寸龜裂。

孟時初道,“安靜點,我只講賀星奕。”

隨即,孟時初繼續之前的故事,“賀少告訴我,婚禮要繼續,我享受他名義上的老婆,但他的身體他的心他的愛,只可能留給他男朋友。”

“他還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要是敢取消婚禮,只會讓我和裴家丟臉。”

“他也說,我不過一個私生女,在外生活多年,不論是見識還是教養,都根本配不上他。”

“正是因為我不受寵,回個家連姓都沒改,出生得沒名沒分,我的背後沒有人撐腰,也足夠自卑,最適合成為他和他男朋友的掩護。”

“賀少說,婚禮必須舉行,否則讓我好看。”

“哦對了,賀少還說他是賀家獨子,我得給他生個孩子,婚禮過後就讓我去做試管,生下孩子後他會給我找男人解決我的生理需求,他還挺貼心呢。”

隨著孟時初不疾不徐語調淡淡的娓娓道來,滿場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此刻裴家眾人面色盛怒,賀家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