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迢遞幾人繼續往裡走,依舊奇怪的是路上什麼人也沒碰到。按理說,此時是交易時間,就算兩方帶來的人都去鎮場,船外也該有人在巡邏。可如今,船上靜得只有風,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繞去方正說的交易地點,也依舊沒人。

“船上的人都死哪兒去了。”馬文博奇怪道,“怎麼突然間都消失了一樣。”

“廁所那有人,要不隨便抓個人來問問?”楊哥說。

蘭迢遞:“也好。”

四個人又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到廁所附近時,裡面是安靜的。

“我進去看看。”楊哥說。

沒一會兒,他快步出來,臉上帶著一抹驚慌。

“人全死了。”

蘭迢遞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楊哥不知該如何說,只說了一句:“你們進來看看”便帶頭往裡走。

看到滿地的血還有已經沒了聲息的幾個男人,蘭迢遞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她走過去,在每個人鼻尖探了探,發現都沒氣後,心情沉重。

“都死了。”她說,“血液還沒凝固,看來剛死不久。”

馬文博看路清野,又看蘭迢遞:“難道兩方人打起來了?”

“不太像,如果真的打起來,應該會有動靜。”路清野說。

馬文博又問,“如果下藥呢?”

路清野:“高老闆能做到這個位置,魄力跟心思都不差,疑心也不會少。被下藥這事,應該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那到底什麼回事兒。”馬文博咕噥道。

“先去看看什麼情況,如果不對勁就下船。”蘭迢遞說。

“要不我們分開找?”楊哥建議。

蘭迢遞,“不行,如今我們沒有通訊工具,散開了更危險。”

四人來到餐廳附近,突然聽到裡面傳來聲響。

馬文博,“什麼聲音?”他指了指餐廳大門,“好像是從裡面傳來的。”

他上前推了推門,發現無可撼動。

路清野低頭,看到地上被焊起的接縫處,說:“被人焊起來了。”

蘭迢遞阻止馬文博繼續推門的動作,凝神聽著裡面的動靜。“裡面有人。”

高老闆幾人此時正餐廳內部各處尋找逃出去的出口,可轉了好大一圈都沒發現有突破口。餐廳頂上也推不出去,一切都被封死了。

而李局長本來就身受重傷,再經過那一摔,還沒夠時間緩氣就掛了。

“老闆,要不我們想辦法把油桶拿下來,再擊碎這些鏡子逃出去?”方正說。

高老闆抬頭看了眼堪比牆高的鏡子,又看每面鏡子的接縫處。“油桶自然是要拿下來的,只是這鏡子,是如何立在這裡的?”

方正進來許久,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大約是在底下裝了軌道。”

高老闆,“意思是可以滑行?”

可如果裝了軌道,那麼鏡子前方為何是空的?方正只好沉默:“不知。”

高老闆問身後的人,“刀呢?”

一人遞刀給他。高老闆拿著刀上前走了幾步,招呼幾個人過去,“一人過來蹲下,我要踩著刺穿鏡子。”

用刀刺穿鏡子?可行?

高老闆在鏡子前仔細觀察一會兒,在踩上一人的背後剛好夠到鏡子離地的三分之二處。

他用刀輕輕在兩面鏡子的接縫處撬出微小的距離,直到兩者之間有了松動後,他叫方正跟幾個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