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以為那人讓他們進去是要協助手術,卻沒想到是要搬屍體。

那是一個很清瘦的女人。她全身□□,胸部腹部均有刀口,而且猙獰可怖。清兒第一眼看到時,便禁不住幹嘔起來。

手術室裡的醫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把裹屍袋拉上,將推車往他們方向推來。

“推出去。”他說。

清兒忍著作嘔的沖動與馬文博上前將屍體推走,出門時,正好與下個手術的人別過。

那也是一個女人,許是打了麻藥,她睡得很平靜。她穿著一身白色病服,清兒可以看見她如今還在起伏的胸膛,一想到等待著她的命運,她的心更難受了。

蘭迢遞跟路清野剛吃完飯,護士拿著馬文博的外套走了過來。

“你們那個朋友衣服落醫院了。”

路清野拿在手裡看了下,說了聲謝謝。

他把外套隨意放在腿上,突然間聽到有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

他彎下腰,看到一個小型的影片播放器。

播放器此時還一閃一閃,看著還在連線中的樣子。

“什麼東西?”蘭迢遞問,楊哥跟許晨也看過來。

路清野翻看幾眼,說:“不懂,外套裡掉出來的。”

“這麼冷的天,他幹嘛不把外套拿走?”

許晨隨意的一句話讓蘭迢遞跟路清野生了疑。

“開啟。”蘭迢遞說。

路清野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播放開關,小螢幕一閃,畫面開始出現,看了一會兒兩人都坐不住了。

“他們去哪兒了?”許晨湊過來問。

路清野跟蘭迢遞沒吭聲,畫面繼續播放,鏡頭裡出現了真哥和歐尚的臉。路清野跟蘭迢遞異口同聲道:“聖得保。”

對於兩人私自獨闖聖得保的事讓蘭迢遞又氣又急,也沒心思跟楊哥和許晨講明其中緣由就匆匆出了醫院。

找來一部車,準備趕往聖得保時,楊哥開口:“要不現在先商量一下怎麼進去?”

蘭迢遞急得嗓子口都要冒火,“闖。”

“怎麼闖?”楊哥的這一句反問讓蘭迢遞稍微靜了下來,她無力趴在方向盤上,突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

路清野站在駕駛座邊上,見她開始冷靜便說:“你待著,我來開車。”

蘭迢遞抬起頭,看他一眼,起身去了副座。

“對於影片裡出現的歐尚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路清野說,“就算他認不出清兒,但也不至於會把陌生人帶入那麼重要的手術中心。”

路清野條理清晰說道。

蘭迢遞靜下心來一想,也確實如此。

“再加上他跟真哥很不和睦的談話。”

路清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