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她拿槍指著蘭迢遞緩緩上前。

魏宗還沒死,他倒在地上捂著中槍的肩膀不住抽搐。

“沒找到。”蘭迢遞說。

徐家英看她一眼,朝路清野腳邊開了一槍,砰的一聲,炸開的石頭濺起打在路清野小腿上,他疼得身子一陣輕晃。

蘭迢遞抓住路清野的手,直直看向徐家英。後者笑道:“子彈無眼,可別傷著了。”

她拿槍指了指蘭迢遞腳下的石頭,“搬開看看。”

蘭迢遞跟路清野將石頭搬開,底下是一塊平地。泥土結實沒有松動跡象,說明近期沒人碰過這裡。

徐家英:“挖開。”

蘭迢遞:“沒工具。”

徐家英勾唇一笑,目光指向她的手。

蘭迢遞沒再出聲,蹲下徒手挖開。

魏宗匍匐後退,想躲開徐家英咄咄逼人的視線。才出去幾米就被跟上來的徐家英一槍打在了腳踝。魏宗一聲慘叫,捂著腿在地上不住發抖。

“我說咱們好歹也是同事,魏警官就這麼一聲不吭的把人帶走,還試圖搶走證據,這未免有些過分了吧。”徐家英來到他身後幽幽開口。

魏宗大口喘息間狠狠的瞪向她。

徐家英被他這狠冽的表情逗笑,“都為刀下魚肉了,還這麼兇。”

三哥走上來,問:“他怎麼處理?”

“殺了吧,證據到手,他留著也沒用處。”

說話間,她看向還在挖土的蘭迢遞跟路清野,剛上上前,四把土齊齊朝她飛來。

徐家英下意識的扭頭躲避,蘭迢遞跟路清野趁著這個機會沖上去搶奪她手中的槍。

三人爭執間,三哥突然繞到後面,看向還沒砸到底的土坑,他抓起一旁的小石頭,奮力的刨開土。

一直倒在地上的魏宗爬了過去,在他舉著刀正要刺向三哥時,三哥突然轉身,朝他腦袋砸了下去。

蘭迢遞看著眼神渙散緩緩倒下的魏宗,撕裂的大喊了一聲:“不!”

徐家英在她愣神間一抬腳踢中路清野的後膝蓋窩,路清野應聲跪地後,她把槍一轉,直直指向路清野的腦袋。

蘭迢遞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咬牙看著路清野,卻無能為力。

徐家英眨了眨眼,一隻手輕揉眼眶,“我早就該知道不能小瞧你們。”

蘭迢遞盯著她不說話。

對峙間,三哥一聲粗喘,蘭迢遞的心一滯,她知道證據找到了。

徐家英也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她示意蘭迢遞過去後自己也跟了過去。

距離地表面一米左右,埋著一個乳白色的烤漆工藝鐵箱,長時間的深埋地底,它沒有變形沒有生鏽,只是沾了點泥土,一切幹淨如新。

徐家英大喜,沖三哥道:“給我。”

三哥沒猶豫,鐵箱才伸到徐家英跟前,她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去碰鐵箱,身後突然來了一刀刺穿她的腹部。

她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舉著槍的手垂在身側,手裡的槍咣當落地。

她正要回頭看是誰偷襲她,頭部一陣撞擊後,她倒了下去。

蘭迢遞跟路清野被三哥押上車子,眼睜睜看著三哥在他們倆面前把鐵箱開啟,然後一點一點的翻看裡面的證據資料。

蘭迢遞本想問魏宗蘭玲的行蹤,可他已經死的透透了。

一路上蘭迢遞都很沉悶,根本顧不上三哥如此挑釁的在他們面前看證據行為。至於路清野,他眼裡燃燒的熊熊之火幾乎可以將這片森林燃燒。

他們走了一路,犧牲這麼多人,最終還是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