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玲吃力的用腳尖點在凳子上,才能緩解那脖頸處漸漸收緊的力,可她再厲害,也總不能時時刻刻踮著腳尖,所以只是短短的幾分鐘裡,她好幾次被勒得差點死去。

魏千翔睜著眼睛看著痛苦掙紮的蘭玲,腦子裡像被人裝了個□□,砰的一下炸開了。

他繼續往前,正想上前將她放下,魏宗走了進來。

“千翔。”

魏千翔跑到他身邊,急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牆邊的蘭玲因為腳尖使不上力,終於在某一刻,身子往下一墜,脖子的繩子瞬間收緊,勒得她全身不住動彈,整張臉漲得通紅,看著十分痛苦。

魏千翔看著著急,他拉著魏宗的手,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爸爸,你把蘭玲姐放下,她很痛苦。”

魏宗把手上的刀放在邊上,將他往門外帶:“千翔,你先出去,她不會有危險的,只要她把證據的資訊告訴我,我會馬上將她放了。”

“可是——”魏千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宗推出房了房門,身後的門在他轉身之際,砰的一聲關上了。

魏千翔急忙去找手機跟通訊裝置,可搜了一圈,這個房子裡除了空蕩、簡陋、雜亂之外,什麼都沒有。

關上門後,魏宗拿起地上的刀緩緩朝蘭玲靠近。

蘭玲幾次被勒,人幾乎已經虛脫,撲騰撲騰的,像只離岸了的魚。她脖子上已經勒出一條紅痕,看著十分可怖。

魏宗看著她氣息無力的踮腳撐住身子,輕聲問:“想活嗎?”

蘭玲吃力的朝他看去一眼,憋了半天才罵出兩個字:“我呸!”

“你不想活就算了,”魏宗放下刀,氣定神閑的往地上一坐。

耳邊是蘭玲掙紮時的噗嗤噗嗤的呼吸聲,魏宗坐了一會兒,便開始與她聊起天來。

“你知道金孟於那天出了什麼事嗎?”

他話一說完,蘭玲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奮力掙紮起來,她嘶啞的聲音如鋸木頭一樣響起。

“你這個混蛋!你最好把我殺了,不然我肯定要殺了你。”

魏宗聽著她的謾罵不怒反笑,“等你有機會下來再說殺不殺我的事吧。”

“我第一次見你,是在蘭英文家裡。那時迢遞出來開門,你從裡面探了頭出來,當時我就認出你來了。再後來,我做了偽裝,進入蘭迢遞家找東西。”

魏宗笑:“金警官曾經跟我說過,等那次的事情過了,就跟你結婚。”

蘭玲嗚嗚的哭出聲,她已經沒力氣掙紮了,她松開踮著的腳尖,脖子的環繩漸漸收緊,她眼白上翻,眼看就要斷氣。魏宗走過去,將地上的木板往她腳下一放,蘭玲脖頸的環繩一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你把證據的資訊告訴我,我放你走。”

“你做夢!”蘭玲氣息還沒平穩,啞聲喘著大氣說道。

魏宗把玩著手上的刀,語氣清閑:“我還是很希望你考慮一下,省得待會兒你不好受。”

蘭玲咬著牙狠狠看他,默不作聲。

魏宗嘆氣:“真可惜,我並不想傷害你。”

說完,他從地上坐起,鋒利的刀在他手中漂亮的轉了一下。“你現在還有機會反悔。”

蘭玲呸一聲,罵道:“我就不告訴你,你就永遠給人做狗吧!”

魏宗也沒生氣,默默的數到三後,沒見她鬆口,遺憾的搖了下頭。

他來到蘭玲身邊,拉開蘭玲緊攥的拳頭。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沒珍惜。”

他舉著刀一點點靠近蘭玲的手指,而蘭玲不停的揮動手臂卻依舊被他拉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