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英雙手抱胸靠在牆上,圓珠筆筆帽滴滴滴在她手指中緩慢摁動,聽完三哥的敘述,她手指:“高老闆處理了以寇卓為首的外場工作人員,並且將“肥料”場地搬遷去了我們不清楚的地方。”

她輕諷一笑,幽幽開口:“他從我們這兒拿到的便利如今吃胖了就想分離出去,有這麼便宜的事?”

三哥:“而且聖得保的人三番四次派人追殺蘭迢遞幾人,估計是想豁出去了。”

徐家英:“暫且不管證據裡的資訊對我們不利的有多少,總之,那幾個人還不能死。”

三哥點頭:“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證據重要,人都要死,早跟晚沒差別。”

徐家英笑,“我還真沒想到你能栽在那女人手裡,吃了這麼大的虧你還能如此淡定的堅持以證據為先,我還挺驚訝的。”

“小不忍則亂大謀。”

徐家英贊賞的看他一眼,誇贊:“不枉費我現身救你,不過,崔健你可要明白,你意義體現在證據上,證據拿不到,你該明白後果。”

三哥沒吭聲,徐家英站好,把筆放進胸口的口袋,“好了,我要回去了,人我救了,人質也拿到手了,就看你怎麼發揮了。”

徐家英往外走出幾步,忽然想到什麼又回頭,“抓回來那女的,是金孟於的女朋友。”

“唐心穎的死我很抱歉,雖然一向對她沒什麼好印象,可我還是覺得挺可惜。”徐家英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走了。

三哥在房裡待了一會兒,手機裡傳來了一條簡訊。

他看了一眼,匆匆出房門。

蘭玲被抓的時候,清兒出去買東西了,而她在房裡分析蘭迢遞寫在畫板上的案件資訊,在看到徐家英進門後,蘭玲第一反應是逃,可她才跑出幾步,就被身後的一股大力打在後頸部位,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人綁在凳子上,手腳甚至全身都被粗粗麻繩捆得像粽子。

她扭了會兒發現實在逃不開,也就沒再反抗了。

那幫人闖入時,蘭玲只看到了徐家英,並沒看到緊隨其後的魏宗,所以她並沒猜到將她綁來此地的人是哪一方的人。

從中午等到傍晚,屋外開始來人了。

門口傳來了開鎖聲,隨後三哥走了進來。

蘭玲眯著眼看他走近。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三哥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閑閑看她。

蘭玲瞥他一眼,嫌棄的別開臉。

三哥得體一笑,“我還擔心著蘭小姐突然換了環境不習慣,如今看來狀態挺好,那我就放心了。”

蘭玲索性不出聲了。

半會兒三哥又說:“我也是意外得知你是金警官的女朋友的。”

聽他提到金孟於,蘭玲轉頭看他。

三哥見她疑惑不解的樣子,略帶歉意的聳聳肩說:“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有幸聽過他的名字。唐心穎是我的認的妹妹,她是警察,跟金警官是同事。”

蘭迢遞對唐心穎的鄙夷可謂是非常濃重,見他將兩人並排擠在同一句話,蘭玲就覺得萬分不舒服。

金孟於是為民為國的好警察,可唐心穎那貨是什麼?不過是一隻蛀蟲罷了。

“我聽說金警官名聲挺好,才貌具佳,只是……”三哥頓了頓,語氣可惜,“不過我聽說,他好像不在世了。”

蘭玲想到金孟於的下場,心中突而一怒,她一口口水吐在三哥臉上,表情猙獰憤怒。

“滾!”

三哥也沒生氣,擦去臉上的水漬後,沖她溫和一笑:“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想得到證據。”

“去你媽的證據。”蘭玲的又一次將口水吐他臉上,這回三哥是徹底怒了,他沖她臉上打了兩巴掌,啪啪兩聲在寂靜的房裡格外響亮。

房門外,一個人影閃了過去。

三哥餘光中看到了那人可卻假裝沒看到,抓著蘭玲的頭發往後一扯,湊近她的臉一字一頓說道:“我知道你知道有關證據的資訊,如果你把它告訴我,我就把金孟於的骨灰給你找回來。”

原本被憤怒之火熊熊燃燒的蘭玲倏的一愣,金孟於的殘骸不是已經被外場的那把火燒得只剩下一團灰了嗎?那麼多人擠在一起,怎麼找?

三哥笑:“你大概不知道寇卓的前身,他沒幹那事以來是廚師,雖然不是什麼高尚人士,可也算還有點良心,處理掉的幾個警察,他都私自把他們燒成了骨灰,就在你找不到的某一處。”

蘭玲胸口一熱,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而且你如何保證骨灰就是金孟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