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野:“可如果她是被關押的‘資源’,那為何會出現在包廂裡?”他看著清兒說道,“而且她還告訴我,你在等我。”

清兒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並不認識她,我也不清楚她是如何得知我的。但是我知道‘資源’裡會有一些特例,就是即將進行手術的人,如果相貌過人而且聖得保的公主又安排不過來,又或者有一些難纏的客戶時,會有特例的‘資源’出來,進行接待。”

“所以那個姑娘,其實就是即將準備手術的‘資源’?”蘭迢遞皺眉,對這點存在不解。對比李燕的事情來看,她更側重於李燕是逃出來的“資源”。

清兒點頭:“沒錯。但是,至於她為何會讓清野來找我,我就不得而知了。”

“她知道我的身份。”路清野說,“那晚,她跟我說,讓我救她們。她說救她們,不是特指某一個人,也不是說她自己。”

路清野:“她,不不對,是她們,她們知道我的身份!”

這個訊息實在太讓人震驚。

“所以她們一旦尋得機會,還會再找你。”蘭迢遞說。

路清野的心砰砰直跳。他實在想不通,除了金大哥跟清兒外,還有誰知道他的身份?

清兒說了一個多小時早就累得支撐不住了,蘭迢遞讓路清野帶她回房休息後,隨即就給戚少傾打電話。

“你說,有可能是她身邊的人利用偽裝幫助李燕逃出了酒店?”戚少傾清晰低沉的聲音從電話一端傳來。

“沒錯。我看到她的資料的履歷上的職業是化妝師,你可以再仔細檢視她所有經過的、能夠看到某個側面或者很多她正面的影片。如果沒猜錯,她應該是那天某個帶黑墨鏡的人之一。”

“影片裡李燕進出酒店一共九次,每次都帶了墨鏡。我認為她在其中的某一次偷偷出去了。”

戚少傾不解,“所以,你認為李燕在某一次外出後,那個人以李燕的身份回了酒店?”

“嗯。既然她帶著墨鏡,就代表兩個人細看還是可以看出差距。”

戚少傾:“我知道了。”半會兒,他又說,“你們最近少出去,曉光地産跟聖得保的人都在找你們。”

蘭迢遞不說話。

“鐸式是我的人,跟戚家無關,如果你不信任戚家,可以試著相信我。”

掛了電話,蘭迢遞繼續盯著李燕的資料出神。

某個幽暗的包廂裡,炫彩燈在天花板緩緩轉動,那光有紅有綠有黃也有藍,在轉到某處時,沙發上的人影開始顯現。

魏宗坐在一邊,低著頭不敢看向那人。

安靜了好久,那人開始出聲,“為什麼找不到?”

聲音很輕但很有力度,聽著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後脊樑骨一陣強大重壓。

魏宗不說話,抓在膝蓋上的手動了一下。

“千翔恢複得怎麼樣?”那人漫不經心問道。

魏宗心神一凜,小心回答:“已經大好了,多虧高老闆的幫忙。”

高老闆輕笑一聲,斜看他一眼:“這換腎就是麻煩,手術成功了,還要關注排異現象。”

魏宗的手抖得很厲害了。

高老闆起身,那炫彩燈正好轉過另一邊,他的身影又隱入了黑暗裡。

魏宗知道,高老闆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千翔,在他起身後,他也連忙起來。

“高老闆,我還有辦法能夠找到他們,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高老闆慢慢走出去,“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四個線人一個警察,如今只各死一個,其他人還躲在暗處不知所蹤。證據找不到,鑰匙也不見蹤影,名單你也拿不到。”

“我幫千翔千辛萬苦找到的□□,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回報,我到底圖什麼?”高老闆一聲長嘆,“那就算了吧,千翔的事我是管不了了,證據還有那幫人我會叫別人去處理,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高老闆才走出去,魏宗撲通一聲跪到他腳邊,“高老闆,你一定要救千翔,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真的會很努力的去找的.....”

“還有兩個線人,我知道怎麼聯系。我發誓我會盡快聯系他們並且找到他們,把那幫人全部一網打盡,掃清集團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