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內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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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先生請走吧。” 一人攔在範立仲前面擋住他的去路,而另一邊,簡樂陽已經轉身往另一扇門走去,明顯是不願意再搭理範立仲了。
看對方兇狠的眼神,範立仲懷疑自己再遲疑下去,就要被這人和其他護衛拿刀劈成兩半了,只得暫且退出去再圖他謀,一同跟來的兩人趕緊去抬起烏嗒灰溜溜地走了,以前簡樂陽的武力值被人傳得神乎其神,對他們這些草原上來的人來說覺得未免太誇大其辭,一個哥兒再神勇 還能翻了天去,心裡難免有些輕視,可看到烏嗒被人一拳揍得起不了身,輕視的念頭立即消散了。
被抬著離開的烏嗒等緩口氣過來後嘴裡憤怒地叫罵,數落身邊這些人的無能,範立仲更是成為他的怒氣發洩口,甚至指責範立仲是故意跟簡樂陽串通好讓他丟大醜的。
烏嗒激憤之下就忘了遮掩,中原話和外族話夾雜在一起,原本好奇圍觀的人頓時猜出他們的身份了,這是外族蠻子啊,他們怎會出現在這裡的?而且剛剛出來的地方分明是倉河幫的總部啊,是讓人給打出來的。
簡樂陽和倉河幫的威望太高,既然是被打出來的,那錯的肯定不是簡樂陽和倉河幫而是這些蠻子了,因而有些人就撿了石子擲過去,烏嗒承受了最多的火力,被砸得嗚嗚直叫,恨不得拿刀將這些大興朝人都砍了。
範立仲同樣想將烏嗒的嘴巴堵上,可之前竭力攔阻已經達到烏嗒忍耐的極限了,眼下他是說什麼話都不會起效果了,範立仲暗恨不已,就是那些不放心他的夷狄族人,讓他此行可能毫無建功了,到最後肯定還會將責任全推到他頭上,只因為他是大興朝人。
烏嗒並不是很壯實,所以跑到大興朝來只要不過火,並不會曝露身份,而且他又是烏喀部落王上的兄弟,雖然不是多受重視,但跟王上同父異母的身份也足夠讓他在烏喀部落日子過得不錯了,範立仲是汗噠部落派出來的使者,烏喀部落便派出烏嗒來監督他,據範立仲瞭解,是這個蠢貨自告奮勇搶了這差事的,以他推斷,這蠢貨大概是以為這是個美差,想跑到大興朝來享受花花世界的。
簡樂陽怎不把蠢貨直接一拳揍死算了?
這裡的情況由老百姓自發散播開來,寧家主和沈家的人自然也飛快得到了更加詳細的情況,終於明白這背後查不到的原因了。
寧家主一查這夥人竟然是透過寧家商行的路子進入金海縣的,把負責此事的人叫過來怒罵了一頓,那人被罵得灰頭土臉,然而於事無補,這件事發酵的後果就是讓眾人知道,簡樂陽這個倉河幫的幫主不止痛恨倭寇,對敢入侵到大興的倭寇趕盡殺絕,對於北地的夷狄族人同樣不會有好感,正當的生意買賣是一回事,但旁的事情卻絕對行不通了。
讓簡樂陽直接將人打出去會是什麼事?是正當的生意買賣嗎?絕對不可能的,這種敏感的時候夷狄族派人悄無聲息地潛入進來,想要圖謀的不可能是幾個錢財的事,夷狄人的狼子野心,其實大家未必不知道,只不過做個睜眼瞎子罷了。
沈家主得知這一情況,既對寧家的事幸災樂禍,又慶幸不已,迅速將沈家的人召集起來,訓話:“之前不明白寧家怎麼犯了簡幫主的忌諱,現在真相大白了,我們沈家也不能得意忘形,這也是給我們沈家一個警告,不是海船到了手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如果我們沈家有人犯了忌諱,簡幫主能饒得了我們沈家的人?”
雖說海船到了手,可在海上還是得聽倉河幫的,倉河幫叫你生你就生,不想讓你活著回來,海上有千百種方法讓你消失得無跡可尋,所以越是跟著倉河幫吃肉喝湯,越是跟倉河幫的利益捆成了一團,他們也等於是依附倉河幫而生了,所以倉河幫忌諱的事也應當成為沈家嚴防死守的事情。
當初他們沈家旁系就是好運氣地抓住了一個機會,從此飛黃騰達,讓他們嫡系羨慕不已。
“別說簡幫主饒不了我們,我沈某人第一個饒不了,誰敢伸手我就將這只爪子給剁了!絕不留情!這個口子不能開!”
“是,家主! ”存著僥幸心理的人在沈家主嚴厲的耳提面令之下將最後一絲念頭打消掉了,家主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真有人敢做的,那在沈家絕沒有活路了。
“家主,寧家怎麼想不開跟那些蠻子勾搭在一起,還給他們打掩護傘的?”有人好奇地問
沈家主搖頭嘆息道:“我打聽過了,這事是寧家主看中的那個庶子攬下來的事,他一向把這個庶子看得比嫡子還重,嫡妻嫡子反倒扔在一邊,這回可好,這庶子將整個寧家都連累了,就不知道那老家夥是不是後悔將這個庶子當成眼珠子寵了。”
寧家主的庶子確實有些經商手段,再加上寧家主的偏愛給庶子製造的機會,庶子輕松就將嫡子壓得出不了頭,以往這寧家的庶子甭提多招搖,這回也不知是太急功近利還是懷了其他的心思。
寧家主最後才知此事是經由他當成繼承人培養的兒子做的主,管事是聽從他兒子的吩咐做事,他兒子的意思,往往就代表了他這個家主的意思,可沒想到就此惹下了大禍,寧家主看著面前有些慌亂的兒子和哭成淚人的心愛妾室,腦子裡也是一片漿糊。
“爹,是不是外面傳錯了?這怎麼可能?那位範先生說了,事成後我們寧家可以成為最大的商家,這樣天大的好事簡幫主不可能不答應的。”寧如鳴尤存著一線希望,此事是別的商家在背後搞的鬼,不是他做錯了事,明明範先生說了事成後,簡幫主和倉河幫可以奪得……
“你先下去,別哭哭啼啼的了,現在哭又有什麼用!”寧家主被愛妾哭得頭快炸了,揮手叫人將她帶下去,而且接下來的內容也不能傳入第三人的耳中發散出去,否則寧家休想走得出這片地界。
“你們也下去,在外面守著門,不準任何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