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算了,“小哥兒剛吐出兩個字,就被簡樂陽揮手打斷,“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只要不跟這些水匪一夥的就行,等收拾了那些家夥後,你們是自己離開還是跟在我們後面走,由你們,現在暫且待在這兒吧。”

簡樂陽一看這哥兒便知是嬌養長大的,就和之前水匪形容的一樣細皮嫩肉,旁邊的婆子和男孩應該是他身邊的下人,只要他們對今晚的行動不會産生影響,他們真正的身份在簡樂陽眼裡沒有多大意義,所以說完就轉身往外走了,留下傻眼的三人,等聽到門外簡樂陽吩咐手下人的聲音,三人眼裡燃起了希望,也許這個戴面具的人真的如他所說的一樣,是找這幫水匪尋仇來的。

“什麼人?站住!”

人出來解手,發現肆無忌憚在外面行走的人,立即大聲叫嚷出來,可轉眼就被人欺近,一個手刀劈上後頸,人軟軟地倒了下去,與此同時,簡樂陽“砰“地一腳踹上後面的門板,門板瞬間四分五裂,簡樂陽就頂著碎木塊躥了進去,身後張孟與趙二虎等人也連忙跟上去。

睡在裡面的人雖然在外面叫嚷聲響起的時候就警醒起來,無奈簡樂陽行動太過迅速,剛從床上爬起來將刀抽出來,看見一個身影躥進來,這刀剛要砍過去,就被一腳踹中心口,人倒飛了出去。

屋裡乒乒乓乓一陣,很快就結束了戰鬥,將裡面的幾人全部制服,最先被簡樂陽踹飛出去的人,如今正被簡樂陽踩在腳底下,如此模樣叫張孟與趙二虎不忍直視,心說幸好老大戴著面具遮掩了哥兒身份。

簡樂陽腳下稍稍用力,那人慘叫一聲,簡樂陽問:“你就是他們的老大?”

那人渾身冒冷汗,不如哪裡招來的煞神,不對,他想起來了,不就是那晚壞了他們好事的那個樂老大,這副戴面具的模樣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咬牙說:“……不是.”

咔嚓一聲,手骨被簡樂陽一個用力踩斷了,那人再度慘叫起來。

“老大,他說謊?”張孟還是瞭解老大,不會無緣無故下這樣的狠手。

簡樂陽拍拍手冷笑:“那天晚上我就看見了,這人交給你們,看看他嘴裡能挖出多少東西。”

“是,老大。”張孟馬上接手這人。

這樣大的動靜外面的水匪當然都被驚動了,帶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將這邊團團包圍住,不過看到他們的老大被人生生踩斷胳膊又拿了刀架在脖子上,行動上便有了遲疑,再看另幾個小頭目也是死的死傷的傷,人群裡便有些人互相看看,然後一咬牙沖了出來,趙二虎嚇一跳,以為他們要攻擊老大的呢,哪想到這些人剛沖岀來就將手裡的棍子鋤頭往地上一扔,跪了下去說他們是被迫加入水匪的。

有這一起便有第二起,於是那群人分成了兩派,丟下武器的人說完自己的不得己後又開始控訴水匪的惡行,特別是他們的自稱孫二鬼的老大。

“恩人,我知道孫二鬼的財物藏在什麼地方,我帶恩人去。”一個眉眼看上去挺機靈的男人站出來說。

“……個王八蛋!”孫二鬼一見是這人氣得大罵。

“呸!當初要不是你把我主家殺了,我能落到這裡當水匪?我巴不得你不得好死。”這個年齡不過二十的男人狠狠呸了一口。

‘老大,我跟過去看看。”趙二虎自告奮勇道。

“小心點。”簡樂陽點點頭。

下面兩派人吵成一團,互相揭對方的老底,有人是為茍且偷生才做出向簡樂陽投誠的姿態,這一揭底還真揭出不少問題,簡樂陽冷眼掃過去,那些1問題大了的脖子一縮,感覺身上陣陣發顫。

趙二虎沒一會兒便跟那叫盧林的男人回來了,趙二虎表情很興奮,走過來低聲彙報:“老大,這家夥沒騙我們,沒想到這孫二鬼攢了那麼多財物。”

“不錯,算你一功,你有什麼想要的,現在就說出來。”簡樂陽沖盧林點點頭。

盧林撲嗵一聲跪了下來,激動道:“小、的不求其他,樂老大替小的報了主家的仇,小的心裡已經十分感激,如果樂老大能看得上小的,就讓小的跟在老大身邊做事吧,小的主家沒了也別的地方可去。”

“那就留下,跟趙二虎說說,這些人裡哪些能留哪裡不能留。”簡樂陽點點面前這兩派人,這些人裡有的就同盧林一樣是被迫入了水匪,但有的已經從根子上爛掉了!

“是,老大。”盧林激動萬分,他終於可以擺脫孫二鬼了,如果不是沒能力,他早想一刀將孫二鬼給砍了,也想過報官,可地方上的那些官員根本就是溝壑一氣,上回劫船時看到樂老大大發神威,他就嚮往無比,沒想到今晚樂老大又從天而降,一舉將孫二鬼擒了,於他而言不啻再生父母。

盧林當然要在老大面前好好表現,轉身向外面這些人看去,有些人目光躲躲閃閃,等發現盧林看過來時,咬牙作殊死一搏,向盧林沖過去:“好你個姓盧的,我今天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一個墊背的。”

只是他人還沒沖到盧林面前,只聽“噗“的一聲,一塊碎木片插在了他胸口上,最後絕望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