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田裡正一聽小王氏如此誣蔑倉河幫賣平價糧的舉動,頓時惱上了,立即出聲斥道。

“裡正!原來是裡正回來了,裡正快給我們說說鎮上的情況。““圍在小王氏身邊的人一看反駁的是裡正,馬上將小王氏拋下了,與她相比,還是裡正來得可信多了。

小王氏想要跳起來罵回去,可一看竟是田裡正,這氣焰消下去不少,碰上其他的事她還能辯上幾句,可此刻卻有些心虛,因為她不忿倉河派不賣給她糧還將她丟出來的事,所以一聽別人問起來,想也不想地就罵上了。

“我哪裡胡說了,我去買糧,卻被那些老孃們給弄出來了!”

田裡正氣樂了:“不是給弄出來,是給丟出來的吧。”

小王氏再心虛,旁人卻好奇不已,倉河幫的人好好的把小王氏丟出來幹啥?不是仗勢欺人?田裡正跟他們分說了會兒,他雖然沒看到,但敢肯定小王氏又去做貪圖便宜的事了,肯定買了一回還想買上第二第三回 ,那倉河幫不丟她丟誰去?

“哦……原來如此啊。”一個個意味深長地看向小王氏,這才符合她的性子嘛。

“那我們能買得?”又有人問田裡正。

“家裡存糧不足的可以去買,要去的得抓緊點,我們回來的時候鋪子門口還排了老長的隊。”田裡正提醒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看看。”

看人散了大半,小王氏有些訕訕的,看到後面的簡爹一家人,沒話找話說:“原來二弟也去了啊,二弟咋沒買糧呢?”

“家裡不缺糧,自然無需去買,不過大嫂需知禍從口出,莫要在背後信口雌黃。”簡爹板著臉嚴肅道,他向來不會說大嫂什麼的,畢竟叔嫂有別,管教大嫂是大哥的事,只是這一會他也惱了,莫說倉河幫與陽哥兒有關,便是無關,今日在鎮上街頭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也不會對隨意汙衊如此善舉的人有半分好感。

“我”

見小王氏還要狡辯,簡娘氣極:“你什麼你?有本事就別去倉河幫的鋪子裡買糧,買了就閉嘴!還是你以為因為你說了壞話,倉河幫裡的糧食就賣不出去了?痴心妄想!你要再敢說句,我就去你家裡將你買的糧食搜出來!”

“你……二弟你也不管管你媳婦,這樣對大嫂說話?”小王氏對簡娘有些發怵的。

簡爹看了眼小王氏,回頭對簡娘說:“娘子莫氣,有些人聽不懂人話,你為她好,她反以為害她,我們回家吧。”

“哈哈,走嘍!”田裡正繼續揚起鞭子趕牛車,簡冬這話說得太有意思了,沒看小王氏反應過來臉都漲得發紫了。

後面三個小的笑得肚子裡打跌,簡樂陽瞥了眼氣得要跳腳的模樣,冷笑一聲,等晚上去了鎮上要找人問問看小王氏做了什麼,可不能太客氣了。

等到太陽落山,簡樂陽又來到鎮上,沒用他打聽,張孟就回報了白天的情況,其實就有小王氏的耍賴的做法以及他放岀來的話,他擔心放出來的話會不會太重了,老大沒來之前就有人往這邊遞話,說簡大富想求個情。

簡樂陽笑了:“沒想到你們這兒u先替我報了仇,做得很好,很合我的心意,之前沒想得起來要收拾他們,讓其他人也別替簡大富說好話了,簡家雜貨鋪的生意我們就是不接。”

“是,老大。”張孟暗道老大不是講究虛名的人,在永安村待的那段時間,他和趙伍李司兩人聽了不少有關簡家的情況,他們也覺得簡家大屋欺人太甚,簡夫子和氣可親,不想竟不被親人喜愛,實在無法理解這些當長輩的想法,就他說那簡大富,跟簡夫子相比差得太遠了。

至於他們老大就更是如此了,竟然將老大當成怪胎險些弄走,對待這樣的長輩還要講孝道?老大的做法正合他意,就應該快意恩仇。

“老大,那位華少爺來了,送來了帖子。”李司忙道。

“他要見我?”簡果然如此,接過帖子看了下,說,“派人送信過去,我在品香樓恭候他們大駕,張孟,你跟我去吧。”

“好的,老大。”張孟立即應下,也不擔心會曝露身份,老大都讓他去了,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接下來就輪到丘譚來彙報了,他捧著賬冊要讓老大過目,今天一天賣的糧食不少,關門的時候外面還有人排隊,只得說明日再來,糧食足夠,讓他們不用擔心買不到,人這才散去。

簡樂陽一番這賬冊頭就要暈,之前的賬都是大賬,他只要瞭解最後的數字就可以了,現在再看這賬冊,要命,合上賬冊按了按眉心說:“等我宴請過華少爺他們]再回來與你細說,這記賬的方法該改一改,否則我可沒耐心看。

必須推行阿拉伯數字,以及表格記賬法,掃一眼就能一目瞭然了,而不必像現在這樣一頁一頁地去翻,丘譚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好,露出忐忑之色,簡:“不是你的問題,而是這記賬方式本來的問題,等我回來後跟你細說你便明白了。”

“好的,老大。”丘譚稍稍安了心。

簡樂陽帶著張孟往外走,走到門口想起了什麼事,回頭看了眼丘譚卻沒開口,又繼續往外走。

張孟看在眼裡,出了門才問:“老大想問丘譚什麼事?”

簡到簡大富他才想起一件事,其實並不是要過問手下的私生活,因而說:“我記得那日晩上丘譚是被人從一個小寡婦床上拉岀來的吧,他現在跟小寡婦還有來往嗎?我想起我大伯似乎也跟一個小寡婦牽扯不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