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我也對小雪有恩,還救過李順的命,但我卻不敢這麼想,不敢對李順抱這麼大的期望。 畢竟,我和四哥跟李順的關係性質不同,我和李順的關係已經不知不覺緊密融合在一起了。而且,李順同樣救過我的命,我們可以說是互相虧欠又互相誰也不欠誰的,我是他團伙的重要成員,我必須要服從他的紀律。

想到這裡,不由嘆了口氣。

四哥這時帶著安慰的口氣對我說:“似乎事情還沒有惡化到不可收拾的程度,伍德的真實目的和動向,仍需要進一步觀察。”

我似乎沒有四哥這麼樂觀,憂心忡忡地說:“方愛國他們此時肯定已經把冬兒嚴格監視住了,即使他們不給我彙報,我也知道這一點。”

四哥說:“我會注意到這一點的。我想,不管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冬兒都不會受到傷害的。你不要顧慮太多,你現在一方面要關注江湖這些事,同時,你也還要關注著集團內部的事情。對孫東凱曹麗和曹騰,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看著四哥:“你覺察到他們有什麼異常的動向嗎?”

四哥說:“似乎,最近曹麗往秋總那邊跑的很勤,有事沒事去了,打著各種名義。還有,曹騰最近和曹麗的聯絡也很密切,我發現他們單獨一次吃過幾次飯。”

我說:“你怎麼看這事?”

四哥說:“似乎,秋總和季記在暗調查什麼事情,而這事情似乎觸動了孫東凱或者曹麗的什麼利益,孫東凱似乎有些緊張不安。”

“哦。”想到孫東凱和我的那次談話,我不由心裡一動,看著四哥說:“你還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秋總和季記最近又單獨接觸過幾次,但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談什麼。”四哥說。

我皺起了眉頭,似乎,秋桐真的在和季記一起搞什麼動作,但他們似乎搞得很秘密,秋桐似乎不願意讓我知道,也不願意讓四哥知道,她似乎不願意讓我攙和進去。

“我在想,是不是季記和秋總髮現了集團裡什麼不正常的現象,他們倆都是正直講原則的人,如果發現了什麼違規的事情,一定不會視而不見的,一定會進一步調查核實的,但他們要調查核實的事情,似乎會對孫東凱有威脅,似乎會危及到孫東凱的切身利益。”四哥繼續說:“當然,我這些只是猜想,目前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明,也或許是季記和秋總只是在做自己份內的事情,在進行正常的事務,但孫東凱自己做賊心虛,疑神疑鬼,想多了。小人常慼慼啊。小人總是擔心周圍的君子會暗算他們的。”

聽四哥如此說,我似乎心裡又安穩了一些。

“按照秋總的性格,她要做什麼事,一定會自己做事自己擔當的,不會牽扯到別人,不會把別人拉下水,別看秋總表面看起來柔弱溫和,但真要到了原則的事情,她眼裡是容不下沙子的,這一點,她和季記都是。”四哥又說。

我不由點了點頭:“的確,她是這樣的人,她的性格是這樣的。”

我的心裡突然又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雖然秋總不願意連累別人,但是你要多觀察注意集團裡有關的人,注意他們的動向。當然,我也會密切注意,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我會及時和你勾通。”四哥說。

“好。”我點點頭。

“其實,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是秋總這樣的好人受到壞人的暗算和傷害。”四哥說:“但是,在官場,我只能算是個邊緣到極點的小人物,有很多事,是力不從心的。”

四哥的話讓我心裡很感動,我說:“四哥,有你這話足夠了。”

四哥笑了下:“兄弟,這年頭,好人難當啊,特別是在官場。”

我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我此時突然心裡有一種感覺,或許,我和孫東凱的蜜月不會很久了,或許快要結束了。

一想到這一點,我心裡竟然有一絲緊張感,還有幾分莫名的興奮和刺激。

此時,我無法想象事情會到如何嚴重的程度。或許這和我在官場的閱歷經歷資歷有關。畢竟,對官場,我其實還是一個雛,我還不瞭解真正的官場,除了聽說,還沒有真正體會到官場真正的險惡。

和四哥吃完飯,回到宿舍,我開啟電腦,登陸扣扣。

許久,沒有扣扣了。

她竟然線上。

似乎,每次我只要線,她線上。

“丫頭,過來——”我說。我似乎越來越習慣叫她丫頭,而她似乎也習慣了,不但習慣了,而且還似乎受了我的影響,稱呼小雪也常叫丫頭。

“咦——你怎麼線了?”她說。

“我怎麼不能線?”我反問。

“哦。能,能!算我說多了!”她說。

“你在幹嗎?”我說。

“看——”她說。

“看還掛著扣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