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尷尬,說:“或許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

“沒有什麼不過,再多的謊言和華麗詞藻都改變不了事物的本質!”他打斷我的話。

我嘿嘿笑了下:“哥們,看不出,你還挺能說的。看得出,你還是挺有思想的嘛。”

他又不吭聲了。

我說:“如果剛才我不跟你走的話,你會怎麼樣?”

“你必須跟我走,你沒有選擇!”他說。

“那我要是不跟你走呢?”我說。

“那我會對你不客氣的!”他說。

“你自信能打得過我?”我說。

“我沒必要和你動手浪費時間,有一把槍足夠了!”他說。

他這麼一說,我立馬洩氣了,是的,媽的,功夫再高,一槍能放倒,屁用沒有。

我有些沒趣地晃了晃腦袋,然後又說:“夥計,你說,我們倆,會不會做朋友呢?”

他不吭聲。

我接著說:“或者說,我和你之間有沒有做朋友的可能呢?”

他還是不吭聲。

“你又啞巴了。”我說。

“我從來沒有任何朋友。”他說了一句,口氣不是那麼冷那麼硬了。

“以前或許沒有,但以後未必沒有啊!”我說。

“我從來沒有朋友,是因為我從來不想交任何朋友!所以,你死了這份心!”他說。

“為什麼呢?”我不由很好,我覺得這個保鏢自從我認識他那天起很神秘,看不透,認識都快2年了,我還是看不透,他在我眼裡一直帶著神秘色彩。

“無可奉告!”他又恢復了冷冰的口氣。

我不由嘆了口氣:“唉。你好像很冷血似的,你裝什麼酷啊,你以為你真的是冷血動物啊。哥們,如果你老闆哪一天讓你殺死我,你會不會服從命令?”

“你說呢?”

“我說你不會!”

“錯——”他乾脆地回覆我。

我笑了起來:“但我卻不會殺死你。即使你要殺我,即使我有機會殺死你,但我卻不會。”

他沉默了。

“為什麼?”一會兒,他說。

“因為。我覺得你不能死,你沒有必須要死的理由。”我說。

他又沉默了,嘴唇緊緊抿著,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雖然你沒有必須要死的理由,但你的確也幹過不少壞事。”我又說。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夜色裡目光很冷很陰沉,卻似乎又帶著幾分無奈和痛苦。

接著,他轉過頭去,繼續開車。

停頓了片刻,我突然厲聲冒出一句:“那天三水集團的大火是你放的!”

他的身體一顫,脫口而出:“不,不是我放的!是——”

說到這裡,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倏地住了口。

我冷笑一聲:“你這話充分說明放火的人雖然不是你,但你知道是誰幹的!”

他似乎意識到了我的圈套,轉頭狠狠看了我一眼,然後再也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