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的目光陰冷起來,看著我:“易克,不要和我玩心眼,不要以為你剛才說的事情會恐嚇到我,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幹了什麼,胡說八道多了反倒給你戴一頂誣陷的帽子,誣陷也是犯法的,我提醒你。<)

當然,我也不會只因為你的一番偷渡越境搶劫的胡話怎麼著你,我知道空口無憑。至於我剛才說的合作,那是給你臉,給你機會,想拉你一把,及時回頭,還來得及,不要執迷不悟自甘墮落。不和我合作,恐怕你在官場也混不順當,和我作對,你一定會後悔。

不要被眼前的一些現象迷惑了眼睛,不要因為眼前的所謂勝利而得意忘形,不要鼠目寸光。我告訴你一句話,和我作對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這一點,我敢保證!而且,不但其本人沒有好下場,和他有關係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伍德的聲音變得殺氣騰騰,兇相畢露。

似乎,他這會兒想明白了,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只是在嚇唬他,他沒有任何販毒的把柄在李順手裡,他見李順,也只是一口咬死那是他朋友的貨,壓根沒有流露任何和他相關的蛛絲馬跡,李順沒有真憑實據,我更當然也更沒有。

而且,即使我今天不說,他也知道我偷渡去了金三角,參加了非法武裝的槍戰,說不定,他甚至知道我是撣邦革命軍的副司令。

如此,我在他手裡的把柄遠他在我手裡的把柄硬,他根本不用擔心我會借那事搗鼓他。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他也不會搗鼓我。

在這事,大家似乎算是互相忌憚,似乎都不會拿這個來作為進攻對方的武器。

如此一想,伍德心裡必定安穩多了,從剛開始的略微驚慌裡沉穩下來了,又開始對我進行胡蘿蔔加大棒政策了。

似乎,我還從伍德的殺氣騰騰裡嗅到了幾分惱羞的成分,那應該是因為他這次的巨大損失,一點五個億,他一定會很心疼的,一定會十分惱恨李順的,惱恨李順,當然也會惱恨我。

我明白,伍德經歷了此次的慘重損失,一定會報復的,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同時,他的報復不會只因為這次的毒損失,更重要是他似乎感覺到李順覺察到了他從事什麼嚴重違法行為的蛛絲馬跡,而李順對他的這種行為似乎深惡痛絕,不但不會跟從,而且還有可能會叛變他這位昔日的教父,和他強硬對抗,會和他反目成仇,似乎他聞到了一些李順要和他翻臉的味道。

如此,他今後必定會採取一些措施,對李順下狠手,對我下狠手。當然,他要採取什麼樣的措施,下什麼樣的狠手,目前不得而知。

伍德殺氣騰騰的目光讓我的心裡不由一凜。

我的心一挺,目視著伍德,不緊不慢地說:“伍老闆,我的命是一條命,其他人的命也是一條命,每個人的命只有一條。同樣,我告訴你,你的命也只有一條。每個人都珍惜自己的命,我珍惜,你同樣也會珍惜,如果你非要不在乎自己的命,那我也無所謂。”

伍德冷冷地看著我,看了半天,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說:“這其實也是我想告訴你的話。”

伍德冷笑一聲:“小易,易克,易總。你還年輕,年輕人不懂事我可以理解,不過,我還是奉勸你識時務一些。”

我同樣報以冷笑,說:“老伍,伍德,伍老闆。你已經不小了,該懂事了,我奉勸你還是懸崖勒馬,不要再繼續幹壞事。”

伍德微微一怔,接著放聲大笑起來。

我也呵呵笑起來。

正在這時,孫東凱推門進來了,看到我們都在笑,也笑起來:“你們在談什麼呢,這麼高興?”

邊說,孫東凱邊坐在伍德對面,看著我和伍德。

伍德止住笑,說:“剛才易總給我講了個笑話,說是一隻猴子自不量力挑逗老虎,一心想摸摸老虎的屁股,結果折騰了半天,老虎屁股沒摸到,反倒被老虎用尾巴一掃,輕而易舉給掃到懸崖下面,掉到萬丈深淵裡去了。”

孫東凱呵呵笑起來。

我這時說:“伍老闆,其實這故事還沒講完呢。”

伍德說:“哦。”

孫東凱說:“後面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