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不能開車,還是打車!”我說。<)

“哦。那好,打車,打車。”曹麗說。

我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開啟後車門,將曹麗塞進車裡,然後把車門砰——地一關,對計程車司機說:“走。”

曹麗從車窗裡探出頭看著我:“你怎麼不來?”

我說:“我幹嘛要去?”

“季記說讓你送我的,你給我來!”曹麗吼叫起來。

“季記說讓我送送你,但沒說讓我把你送到哪裡去啊,我把你送到計程車不也是送!再說,今晚我還有事呢!你自己回去,曹總!”我和顏悅色地說完,又對出租司機厲聲說:“怎麼還不走?開車——”

計程車司機很聽話,立刻發動車子走,走出20多米,曹麗的腦袋還伸在車窗外,衝我怒罵不止:“易克,你個混蛋,你欺騙了我火熱摯誠的心,你讓我的心哇涼哇涼的。”

我笑著衝曹麗揮揮手:“曹總,一路走好。”

送走曹麗,我又回到酒店大廳,卻不見了季記和秋桐的身影,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季記不知要和秋桐談什麼事情,他倆單獨接觸不止一次了,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搗鼓什麼,秋桐從來沒和我說過。

不由覺得他們挺神秘的。

我慢慢走出來,走到馬路邊,一輛車子緩緩停在我跟前,一看,是秋桐的車子,四哥開的車。

我開啟車門車,四哥發動車子。

“秋桐怎麼沒坐你的車?”我問四哥。

“秋總和季記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去了,秋總讓我不必等她,她待會坐季記的車子回去!”四哥說。

“哦。”我點點頭,又自言自語地說:“這麼晚了,他們到那裡去談什麼呢?”

四哥說:“不知道。季記和秋總私下約談過好幾次了,每次都在很隱秘的茶館或者咖啡廳。不過,我覺得他們談的事情絕不會是陰謀。”

我笑了起來:“不是陰謀,那是陽謀?”

四哥也笑:“你看他們像是會搞陰謀的人嗎?”

“當然不像!”我說。

“是的,秋總不用說,季記這個人,我覺得渾身都是正能量,正氣十足。當然,他心機也不少,但似乎不是那種搞陰謀詭計的人。”四哥說。

我點了點頭:“嗯,我的感覺也是這樣。他來到集團,可是弄得孫東凱很不舒服。”

四哥說:“這次市裡提拔調整處級幹部,我覺得秋總有戲,如果秋總能在本集團擔任黨委成員,恐怕孫記會不樂意的,恐怕曹麗會瘋了。”

我說:“最終的結果會是怎麼樣,現在無法預料,但可能不會那麼一帆風順。”

四哥點點頭:“我這段時間一直和集團高層領導的駕駛員保持著緊密的接觸,注意打探著他們的口風。晚我和集團專職黨委副記的駕駛員一起吃飯了,聽他的口氣隱隱流露出這位副記有可能要在這次調整動一動。”

“動一動?怎麼個動法?”我不由心裡一動。這位專職副記可是很聽孫東凱的話的,基本可以說是孫東凱的傀儡,和孫東凱看走的很近。

“他沒說,估計也是不知道。”四哥說:“看來,這次市裡的處級幹部調整,也會波及到集團的。”

我這時琢磨起來,這位專職副記要動,是怎麼個動法呢?是提拔呢還是怎麼著?

如果不是提拔,那是調走?調到別的單位去?

如果是提拔,那是在本集團提拔還是提拔到外單位擔任正縣級?

如果在本集團提拔,那是擔任總裁還是總編輯?現在這兩個職位都由孫東凱看兼著,一個人身兼三個正縣級職位,這是浪費資源啊,不可能一直由他兼著的,市裡不會不考慮的。

到底會是哪種可能呢?我苦苦思索起來。

半天,也沒有想出個頭緒。

想到藉口身體不舒服在家休養的孫東凱,想到跑到省城去的關雲飛,我不由感覺這其很有道道。

隱隱覺得,事情沒有想象那麼簡單,孫東凱不會靜觀以待,不會不搞任何作為,而關雲飛,在他即將去省委黨校學習之前,似乎更加忙碌。關雲飛似乎在下一盤棋,一盤雖然不能說很大卻也不小的棋。

只是,這盤棋到底是怎麼下的,到底這盤棋是勝還是負還是和局,我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