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輕而易舉一句話能擺平這事,但即使是這樣,也會弄得白老三甚至雷正很被動,雖然當地公安不會把白老三怎麼樣,雖然雷正能擺平,但是城管執法隊和辦案的公安還是會很懷疑這事是白老三指使人乾的,心裡還是有怨氣和不平的,特別是吃了大虧的城管隊,更是會對此耿耿於懷。

如此,吃虧的不僅是城管隊員,還有白老三,這樣的事,他是解釋不清楚的,只能啞巴吃黃連。

正在辦公室琢磨著這事,李順打來電話。

“喂——昨晚我對隊伍進行實戰檢驗了,效果還不錯。”李順得意的聲音。

“聽說了。”我說。

“我把為民除害的帽子送給白老三了,哈哈。”李順笑起來。

“送給他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我說。

“我當然知道,我知道他不會受到任何追究,也知道他不會承認。但是,我要在白道逐漸毀了他的名聲,讓他被動被動,他即使打死不承認,但還是會有很多白道的人認為是他乾的,都會認為只是因為雷正的保護傘他才沒事,這樣,被動的恐怕不僅僅是他,名聲受損失的還會有雷正。雷正要是逐漸讓大家知道他是黑社會的保護傘,嘿嘿。這對他恐怕未必是一件好事。”李順說。

“恐怕白老三和雷正都能猜到這事你是安排的。”我說。

“猜到猜到,但是,有證據嗎?拿證據出來啊?”李順說:“我們的人昨晚來去一陣風,什麼破綻都沒露出來,任何線索都沒留下。至於他們能猜到是我乾的,這很正常,我是要讓白老三知道老子在他身邊,知道老子隨時都可以收拾他,讓他不要睡覺太安穩。”

聽著李順毫不在意的話,我的心裡有些不安,李順這樣做,雖然有得,但也有失,最起碼打草驚蛇了,這蛇不僅僅是白老三,甚至還會有雷正。

驚動白老三不可怕,最值得注意的是驚擾了雷正。

雷正不是一般頭腦的人。

“我對我們隊伍建設的要求是隨時要準備打仗,要準備打大仗,要做到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則必勝,看來,這個要求基本達到了,我們這段時間冬訓的成果還是顯著的,值得肯定的。這次只不過是牛刀小試,真正的大仗硬仗還在後面呢。”李順自言自語地說完掛了電話。

我點燃一支菸,看著窗外陰霾的天空,心裡有些鬱郁。

聯想到那晚夏雨之事,想到昨晚李順的動作,隱隱感覺,李順和白老三似乎都在積極準備著一場大戰。

這兩次的事件,似乎都和即將到來的大戰有關,雙方都在向對方發起試探性的進攻,在試探揣摩對方的動向。

白老三選擇夏雨作為試探的物件,是因為夏雨把工地專案給了李順,不知不覺在白老三眼裡夏雨和李順成了一條戰線的人。

李順在練兵的同時嫁禍於白老三,似乎也是想觀察白老三的反應,在他的反應裡找到白老三最新的動向。

我又聞到了大戰前的火藥味。

似乎,李順和白老三的大戰,正不知不覺將三水集團拖下水。三水集團正自覺不自覺被動地被捲入李順和白老三的黑社會搏殺。

想到老黎夏季和夏雨,我的心裡不由十分不安起來。

三水集團是無辜的,老黎夏季和夏雨也是無辜的,如果他們真的被捲入進去,那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他們成了實實在在的受害者。

窗外又飄起了雪花,看著紛紛揚揚的落雪,我不由深深呼了一口氣,嘆了一口氣。

新年的第一場雪,這麼來到了,來的往年早了一些。

正胡思亂想間,雲朵進來了,輕輕走到我身邊:“哥,秋姐讓你到她辦公室去,要開經理辦公會。”

我答應著,起身去了秋桐辦公室。

趙大健也來了。

雲朵列席會議。

秋桐正在看一個報告,見我們到齊了,宣佈開會。

“今天經理辦公會的議題是關於春節發行員福利發放和採購的問題:“秋桐晃了晃手裡的報告,說:“公司給集團打了報告,集團剛批下來,馬要到春節了,要準備給發行員準備年貨。這次年貨發放,還是依照往年的慣例,屬於集團在編和聘任制的人員,由集團統一採購發放,臨時用工人員的年貨,由各部門自行解決,各部門打報告列預算,集團財務稽核後集團領導審批,費用從各單位賬戶列支。

我們公司目前的發行員是1500名,去年集團批准的發放金額是500元,今年在公司的大力爭取下,集團考慮到今年發行工作的業績,破例將發行員春節福利的金額提高到1000元,也是說,我們今年總計要給發行員發放價值150萬元的春節福利。

今天召集大家開會,是研究這150萬的春節福利,採取什麼樣的形式發放,是現金還是實物,如果是現金,用什麼樣的方式發放,如果是實物,採購什麼樣的東西好。大家說說各自的意見。”

按照職責分工,公司的年貨採購都是由服務心負責,服務心是由趙大健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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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健先發言了:“既然是年貨,按照往年的慣例,自然是發放實物,發行員辛辛苦苦幹了一年,放假的時候大包小包帶著東西回家,說是單位發放的年貨,多抓面子。發放現金,1000塊錢,說多不多,還不如一個月的工資,不疼不癢,幾天花完了,沒感覺。而且,心理也覺得有些空蕩,空著手回家過年,沒意思。”

“易總,你的看法呢?”秋桐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