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秋桐目光的直視,我的心突然開始發虛,不敢看秋桐的眼睛。

“你喝多了。”秋桐用只有我和她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地說:“或許,我們都喝多了。”

我的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巨大的羞愧,彷彿剛才自己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驀地想起了海珠。

不由自主,我收回了自己的手,秋桐把手抽了回去,放在自己的膝蓋,目光又看著窗外的夜色。

不再言語。

我的心稍微平息了下來,心愧疚難當,我覺得自己不但對不住海珠,也褻瀆了秋桐的純潔。

我分明感覺到了自己的狼狽和無恥,還有猥瑣和下作。

一會兒,車子到了雲朵的住處,雲朵和我們告別下車,計程車然後直奔秋桐家的方向。

快到秋桐家的時候,秋桐讓司機停車,然後對我說:“下車走走,清醒一下頭腦。”

我點點頭,付了錢,然後和秋桐一起下車。

初冬的夜晚有些清冷,下車後,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們一起沿著人行道往秋桐家的方向走,周圍很靜,偶爾有一輛汽車駛過。

我們都沒有說話,默默地走著。

終於,我首先打破了沉默:“剛才,對不起。”

秋桐站住,看著我,眼神裡帶著難言的掙扎和苦楚,還有無語的糾結和矛盾,看了一會兒,說:“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喝多了。其實,我也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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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

秋桐沉默了一會兒,說:“易克——”

我抬起頭看著秋桐,夜色燈影下,秋桐的面容分外嬌媚和楚楚。

“我在——”我的聲音有些嘶啞。

秋桐深深地呼了口氣:“易克,我想問你,男人什麼時候最脆弱?”

我說:“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

秋桐說:“為什麼?”

我說:“我不知道。”

秋桐說:“你是害怕觸動自己內心最敏感的神經,是不是?”

我說,”我說了,我不知道。我想,雖然你問我這個問題,但是我想你大概會知道答案,你之所以要問我,要麼是想驗證自己的想法,要麼是想探究我此刻的內心。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

秋桐平靜地看著我:“易克,你不敢直面自己。”

我說:“不要問我這個問題,你呢,你敢直面自己嗎?”

秋桐沒有回答,看著我:“易克,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我說:“我是個普通的男人,和其他男人沒有什麼兩樣。”

“不,你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你和其他任何男人都不一樣。”秋桐說:“易克,很多時候,我以為自己能看透你,但是,更多時候,我卻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你。當然,有時候,我也看不懂我自己。”

我說:“因為看不懂別人和自己,所以才會糾結,是不是?”

秋桐的眼神有些慌亂,說:“我什麼時候糾結了?我從來沒有糾結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