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似乎今晚興致不錯,嘴巴說個不停。<)

“哎——今晚吃飯認識了一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這人啊年輕有為能說會道,長得像個白麵生,做的卻都是大買賣。”

我心不在焉地聽著冬兒的話,心裡繼續想著秋桐。

“這人做人做事都蠻真誠的,業務的事答應地很痛快,對人也很熱情,吃過飯,非要開車送我回來。”冬兒繼續嘮叨。

“哦……”我漫不經心地應付了一聲,剛要繼續我的思路,腦子突然一個激靈,一下子睜開眼,看著冬兒:“冬兒,你剛才說什麼?今晚海峰、你和一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一起吃飯的?那房地產公司的老總開車送你回來的?”

“是啊。”冬兒說:“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又閉了眼睛。

“一驚一乍的,我以為是怎麼了呢!”冬兒繼續給我揉太陽穴。

我此刻全無倦意,也不想秋桐了,我琢磨著:房地產公司老總……年輕有為能說會道……白麵生……開車送回來……

一條線串起來,我的腦子裡突然明白了,根據冬兒剛才的描述,冬兒說的那房地產公司老總必定是張小天,今晚海峰和冬兒是招待他的,吃過飯,張小天開車送冬兒回來的。

張小天對萬達廣場可不陌生,我曾經把他綁架來這裡呆過一天一夜。

冬兒這時繼續說:“那房地產老總一直把我送到樓下,我還以為你在家,邀請他來坐坐和我家小克喝杯茶,想讓你和他認識認識,交個朋友的。我才剛說出樓層和門牌號,說我男人在家裡,他說還有急事,謝絕匆忙開車走了。”

不用說,冬兒一說門牌號,張小天心裡什麼都明白了,他必定知道了冬兒和我的關係,當然他是不會來的了。

我的心裡翻騰著,冬兒來星海時間不長,認識的人不多,那麼幾個,倒有一大半是我的對頭:白老三、曹騰、孫東凱、曹麗、張小天……

這世界說大很大,說小卻又很小,想見到的人千尋萬覓找不到,不想見的人想躲都躲不過去。

我繼續閉目養神,冬兒繼續給我揉太陽穴。

我沒有和冬兒提到張小天,我不想讓冬兒知道更多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冬兒今晚似乎興致很高,洗完澡,了床,冬兒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將燈光調弱,主動依偎到我的懷裡……

一切都是往日的重複。

結束之後,我頹然躺在床,冬兒在我的臂彎裡黯安然滿足地入睡。

這時,我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巨大空虛感,還有重重的憂鬱和惆悵,我又開始感覺自己在從一個巔峰墮入無底深淵……

這種感覺讓我不由有些恐懼,我的心顫慄起來。

雖然身體很疲倦,可我卻絲毫沒有了睏意,我在莫名的深深的恐懼裡失眠了。

第二天早,我的大腦有些昏沉,到公司之後不久,秋桐叫我過去,說要安排孫總親戚那廣告夾頁的事情。

我在秋桐辦公室剛坐下,還沒開始談正事,接著有人敲門,回頭一看,是曹麗,身後站著面帶微笑的伍德。

伍德來了。

伍德的出現,在我意料之,卻又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