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孫東凱的聲音提高了一個音調,看著秋桐和蘇定國:“秋總,蘇總,請問,二位是不是黨員?”

“是!”蘇定國忙回答。

秋桐也點了點頭。

“請問,發行支部的黨支部記是誰?”孫東凱繼續問。

“是我!”秋桐回答。

“嗯,好,二位都是黨員,秋總還是發行支部的黨支部記!”孫東凱緩緩點了點頭,接著突然變了臉色,伸手猛地一拍桌子“啪——”地一聲,嚇了大家一跳。

“我且要問你們二位,組織紀律性,你們知道不知道?作為一名黨員,要不要講組織紀律性?”孫東凱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既是黨員,還是集團主要經營部門的領導骨幹,公然視組織紀律性於不顧,公然無視集團的管理規定,公然無視經營委的工作程式,公然無視集團領導的存在,你們二位要幹什麼?”

蘇定國霎時變了臉色,惶急地看著孫東凱:“孫總……這……這……我絕對沒有無視領導的意思,絕對沒有……這……”

這時,秋桐平靜地看著孫東凱:“孫總,這事和蘇總無關,所有責任在我,是我一手安排的,你要找責任人,找我。”

孫東凱看著秋桐:“秋桐,你膽子不小啊,這麼大的活動,不經請示任何人,自行其是,先斬後奏,黨的組織紀律性在你眼裡有沒有?集團領導在你眼裡有沒有?”

“我昨天把方案報給經管辦了!”秋桐說:“昨天報的請示方案,今天才開始實施的。”

“你報給經管辦,經管辦報給我了嗎?我批示同意了嗎?”孫東凱的聲音愈發嚴厲:“在我沒有批示的情況下,你竟然敢擅自採取重大行動,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總。”

秋桐說:“孫總,你聽我說,我們也是有苦衷。”

“住嘴,你是要我聽你的狡辯嗎?什麼苦衷,我看你是強詞奪理!”孫東凱說。

這時,曹麗拿出那個方案,邊遞給孫東凱邊說:“孫總,昨天秋總剛給我的活動方案請示報告,我今天午剛稽核完,下午正要報給你的,我可是一點兒都沒敢耽擱。”

“現在給我這個有什麼用?”孫東凱一把將方案摔在桌面,怒氣衝衝:“我這邊還沒看到方案,那邊已經開始實施了,這不是等於在逼我範嗎,你秋桐這意思是這個方案我不管同意不同意,都得批准,是不是?秋桐,你也太猖狂了,我參加工作當領導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放肆的下屬,敢脅迫領導來做事。我看,你可以來領導我了。”

“孫總,絕無此意,我們當下屬的,哪裡敢無視領導,哪裡敢領導你呢,請聽我解釋。”秋桐剛說到這裡,孫東凱又是一拍桌子,粗暴地打斷了秋桐的話:“夠了,我不想聽你什麼解釋,事實都擺在這裡,你給我解釋什麼?你想解釋什麼?作為一個主要經營部門的負責人,目無紀律,目無領導,自以為是,自行其是,是誰給了你這個膽子?是誰給了你這個權力!”

孫東凱的神情變得有些惡狠狠,氣焰很是囂張,似乎要把秋桐一口吞下去。

“是集團的發展給了我這個膽子,是集體的利益給了我這個權力!”秋桐不卑不吭地看著孫東凱。

孫東凱惱羞成怒,咆哮起來:“好啊,秋桐,你給我唱高調,你以為這是在哪裡?你以為這是什麼年代?你以為這是在你家裡?你以為這是造反有理的年代?你少拿集團的發展和集體的利益來壓我,好像你風格高,你知道集團的發展集體的利益。

我告訴你,秋桐,只要我還是集團總裁,只要我還管著你,集團的組織紀律性必須要保證嚴肅性,工作的請示審批流程必須嚴格執行,沒有任何人可以破格,沒有任何人可以特殊。我還不信,你秋桐能翻天了。”

“我翻不了天,也不敢翻天,孫總是集團總裁,我當然要服從孫總的領導,不過,事已既此,孫總打算怎麼辦?請領導批示!”秋桐看著孫東凱,態度雖然謙遜,但眼神卻毫不示弱。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孫東凱瞪眼看著秋桐。

“我哪裡敢說,這不是在請示領導嗎?”秋桐說。

“你少給我玩這一套,現在你想著請示我了,你早幹什麼去了?”孫東凱怒氣衝衝地說。

“早不是要先報經經管辦嗎,這辦事可是不能越級的,要一級一級來!”秋桐說。

我這時心裡忍不住想笑,秋桐似乎心裡並不緊張,似乎在用這話來轉圈磨蹭。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曹麗說話了:“孫總,不要發火,消消氣,今天的事情呢,其實我也有錯誤,我要是昨晚連夜稽核完,然後連夜報給你,你昨晚批示了,那發行公司今天實施,不什麼事都沒有了,大家面子都好看了!

其實呢,也不能說秋總眼裡沒有領導,只是我工作效率還不夠高,秋總做工作向來是雷厲風行,效率高,還很有責任心和靈活性,她這麼做,也是出於工作的需要嘛,秋總做事向來是考慮很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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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麗這話無異於等於火澆油,明著聽是在自我檢討在提秋桐解脫,實際等於是在挑撥孫東凱和秋桐本已緊張的關係,同時還附帶刺激孫東凱本來傷了自尊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