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一件密室內。

此刻正有兩人,正彼此凝視著。

滿臉刀疤的猙獰男子刀魂,在發出仰天嘶吼過後,整個人處於了一種寂靜的冷意當中。

就在剛剛,他的主子紀四娘,接到了彙報,低聲告知了他,他的師妹劍奴,身死在了秦力手中。

劍奴身死,在刀魂的心中,比天大。

他決不允許殺死劍奴的秦力,堂而皇之的離去。

他的腦海中,已經漸進瘋魔。

“四娘,那幾個狙擊手,都是吃白飯的麼?”刀魂臉色迥異,強忍著悲痛說道。

紀四娘重重嘆了口氣,眼中也盡皆都是怒意,“這幾名狙擊手辦事不利,你不會看到他們了。”

“那,我現在必須要出去一趟,將那秦力速速截殺。”刀魂的聲音中,透著無比的幽冷。

他的雙手,也在此刻快速的收攏起了數十柄一尺多長的寒光匕首。

“你走了,誰來守護我?”紀四娘卻是聲音一寒,喝道:“這事,交給門外的狙擊手去做吧。”

言畢,紀四娘折返身形走出密室,來到了偌大的客廳中。

“你們十人,分派五路,截殺秦力,今晚,不死不休!”

紀四娘一番話過後,立即閃退了十人,全副武裝著應聲離去。

“想挑戰我紀四孃的威風,簡直不知道死字咋寫!”紀四娘深吸了口氣,逐漸進入了沉思。

這麼多年來,她的手下,好久沒動用過槍械來解決事情了。

正是一因為,她紀四孃的名聲在外,沒人敢惹。

而今,為了盡快統一安城的整個商界,為了拿到商界會長一職,她必須要不惜一切了。

因為,她的兒子還在省城拼打事業,缺錢又缺人脈,做母親的她,必須要竭力爭取。

“四娘,在城區動槍,怕是不妥啊。”一直坐在一旁,從未吭聲的茅言烈,不安的說道。

“茅老頭,你這是在喝斥我麼?”紀四娘轉身,眼中露出了不屑。

茅言烈微愕了下,想到外孫徐俊城還在劍奴手中,他立即就蔫了。

可惜的是,茅言烈至此還不知道,他的外孫徐俊城,已經被秦力救走。

但,紀四娘卻是心知肚明,劍奴被殺了,那麼挾持的徐俊城自然也失去了。

既然束縛茅言烈的籌碼沒了,那索性就直接點好了。

當即,紀四娘低聲喝道:“來人啊,把茅老頭綁起來,吊在大門口。”

“什麼!紀四娘你……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為何要動我?!”茅言烈一聽驚了,怒急之下,嚯得一下就站了起來。

然而,紀四娘根本就沒理會他,僅僅給了他一個白眼,便坐在了太師椅上。

直到茅言烈雙手被綁,吊在了門口的柱子上,紀四娘才陰冷的說道:“茅老頭,只要姬老頭歸順了我,你就能活命,好好享受一下吧。”

“你!不講規矩!”六旬年齡的茅言烈,多少年沒受到過這樣的酷刑了,當即就對紀四娘破罵起來。

“規矩,現在我說了算。”紀四娘冷笑著,旋即看向了另外幾人,不屑道:“你們,有意見麼?”

無人應答,全都點頭不語。

紀四娘行事狠毒,這事他們都是知道的。

“現在,整個安城內,除了西城區的翺翔醫藥外,只剩下姬天龍那老家夥還不服我。”

“本來,我就應該直接殺過去,一了百了的。”

“但,四娘我念及都是安城市的老夥計了,也不想太大動幹戈,我才一直在家等他來主動歸順,沒曾想,那個老家夥,竟然一點也不知趣,既然窩在家裡不出門,四娘我現在決定,十分鐘後,由我親自帶隊,前去滅了姬家!”紀四娘抑揚頓挫的接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