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鈺突然進來,從她的表情和言語中,秦力瞬間就意識到了尷尬的誤解。

沒錯。

他和步凱之間的舉動,從姬如鈺的角度來看,實在不雅。

然而,步凱卻是猛的一擺手,輕聲喝道:“別出聲,等我檢查完再說。”

“還檢查?”姬如鈺頓時無語了。

一個男人給另一個男人檢查,還是檢查那個部位,這,有什麼可以檢查的麼?

“哼!我算是見識了。”姬如鈺氣鼓鼓的,心中實在想不通,轉身就要離去。

不過,恰巧步凱此時又說道;“力哥,當務之急,必須馬上給你療傷。”

“療傷?”

姬如鈺幾乎無語到淚奔了。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了,本想離去的她,再一次返身,徑直就沖到了步凱身後。

“步凱你……”姬如鈺看得真切,剛要喝斥時,突然看到步凱的雙手中,是秦力的右手臂時,她茫然了,“你們,原來在看手臂啊?”

“不然呢我的大小姐?”秦力立即揶揄著笑起,“是不是你想歪了啊,我們可是純潔的兄弟關繫好不?”

“嗯嗯……”姬如鈺不吭聲了,臉色非常的尷尬。

看到步凱仍舊凝眉,她立即蹲了下去,也好奇的看向了秦力的右手臂。

手臂上的肌肉,呈現在暗褐色,跟之前的幹癟沒啥兩樣。

姬如鈺不懂,但她知道,人的肌膚都成這幅狀態了,狀況肯定不容樂觀。

“大小姐,家中有沒有烈酒?”步凱突然站起,臉色凝重的望向了姬如鈺。

“烈酒,有,我這就去拿。”姬如鈺立即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不是吧,大清早的,你倆就喝酒啊?”

“當然不是我倆喝,而是力哥一人喝。”步凱當即笑道:“力哥,你獨飲一瓶,幫你麻痺右手臂的神經。”

“為何不用麻藥?”姬如鈺拉住了步凱,心中實在不解。

“麻藥效果雖好,但,對治療力哥的右手臂,卻副作用太大。”步凱當即解釋道。

姬如鈺一聽,懵懂的點點頭,“好,我這就去拿。”

“大小姐,酒越烈越好。”步凱點頭道。

“等下等下。”

這時,一直沒吱聲的秦力,終於擺手笑了起來。

“麻藥烈酒,統統不需要,凱子,直接來吧。”秦力一本正經,全然不顧。

“可是,我的針灸,跟普通針灸不同,針入骨髓的痛,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忍受的。”步凱臉色凝重,望著秦力,一字一言的說道。

“無礙,盡管來吧。”說著,秦力褪去的上衣,把右手臂完全呈現在了步凱面前。

針入骨髓的痛,能比得上在骨頭縫裡剔除子彈的痛麼?

曾幾何時,秦力獨自在野戰任務中,左腳裸中彈,在毫無麻藥醫療裝備的條件下,他咬牙忍痛,獨自用三稜軍刺,愣是把子彈剝離了出來。

痛,是肯定的。

但,關繫到生命威脅,關繫到國家安危的時候,一切的痛,早就被勝利而代替了。

“力哥,你就會逞能,等我,馬上回來。”姬如鈺立即反駁了秦力的建議,轉身就跑下了樓。

看著姬如鈺離去,步凱就笑了。

“力哥啊,這姬大小姐,對你可不是一般的關愛啊?”步凱摸了摸鼻尖,隨即收拾起了檀木盒子,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被他拿了出來。

秦力,只有苦笑。

很快,姬如鈺拿了一瓶紅星二鍋頭。